续给刚刚那株植物修剪杂枝。
他好像确实换了件干净的衬衫,眉眼低垂的样子温柔又认真,时栖将多余的叶片一个一个地拔下来,又仔仔细细地放在手心。
顾庭柯垂眼看了他一会儿,也跟着蹲下来,声音温和:“这是什么?”
“甜樱桃啊,”时栖笑起来,他见到植物会一种别样的生动,好像拿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我的毕设!”
在英国听到时栖的专业选择的时候,顾庭柯心里是有过讶异的,但是后来一想,那是时栖。
那是时栖的话……好似什么都不奇怪了。
顾庭柯想起他是什么时候见过时栖那样的笑了——
在他穿着昂贵的西服像个精致摆件一样端坐在琴房的时候,家里的窗户突然——砰!
好像有什么撞到了上面。
“草,这里以前有玻璃吗?”
全景窗前露出一只少年的脑袋,稚气的眉目里已经依稀可见日后令人惊艳的雏形,只是还要莽撞与肆意许多——少年揉了揉自己磕到的额头,面上还带着两点绯红,似乎是喝了点酒。
“顾庭柯?”
那双鹿眼眨了眨,很勉强地辨认出轮廓,后知后觉道:“……又翻错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