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捧着心脏的兔子在最后一瞬暗淡下去,那枚镂刻精致的心脏被黑暗渐渐覆盖,就像是关越刚刚一步一步走向暗处的背影。
顾庭柯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冰袋似乎有些过分冰凉了,以至于时栖不得不把另一只眼睛跟着一起用力闭上。
夏鸥在屏幕彻底黑暗的那一刻抬起手背,沈听泽和黎炀偏过头去。
这次……没有关越来调节气氛了。
于是他们只好寂静地、沉默地、长久地等待在这里。
一直到摄像都撤了机子,沈听泽才终于转过头,轻声道:“其实关少昨天找过我们。”
在时栖和顾庭柯同床共枕的那个晚上,关越叫住沈听泽和黎炀。
“与其在意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留下来。”
“既然都不想做狼——”
关越说着,望了眼扶梯上方的房间。
坐在吧台的沈听泽和黎炀跟着向上望了一眼,就在沈听泽以为他要开口说三楼那人的时候,关越突然回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那就投我吧。”
“刚好家里有点事。”
关越说着,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如同第一天来时的那般,分明是说着淘汰的事,他却好似并不在意地笑道,“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