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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已是起身离座,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她煮鱼那晚,他从没想过她已经病了一天了。她为何不告诉自己?她到底把他当何人?他是不必知道还是不配知道?
走到主屋门口,他已经是由担心变成了愤怒。
米娜紧紧地盯着碗里那仅剩的最后一口药,她默默地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
一旁的春喜心疼地看着米娜,如此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王妃,要不咱们就别喝了吧?反正每次喝完都会吐出来……\"
\"不喝了,公主,您已经喝了三道药了,夜没见到什么明显的效果。\"
娜真也说道。
米娜并没有听从她们俩的话。她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毅然决然地拿起了碗,紧闭双眼,然后猛地将那最后一口苦涩难闻的药吞入口中。
就在这时,陆恒低沉而带着愤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多久!\"
米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原本就是翻腾的胃部更是一阵痉挛。她嘴里含着尚未咽下的药水,惊愕地睁开眼睛,朝着门口望去。
当看到站在那里一脸怒容的陆恒时,米娜的心头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
\"噗嗤——\"
米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包在嘴里的那口药猛地从嘴中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都来不及顾忌形象,和思考什么,便是又低头对着地方的盆子呕了起来。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娜真和春喜赶忙一个人收拾,一个人给米娜端水,递帕子洗漱。
陆恒此时已经站到了米娜的跟前,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攥成拳头,拼命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看到米娜终于停下,他再也无法抑制住情绪,怒声吼道:
“我很好骗是不是?”
米娜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才的不适感尚未完全消散。她不过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想要再次确认之后再告诉陆恒。
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知道罢了。怎料竟引来陆恒如此激烈的反应。此刻承受痛苦的明明是自己,他又为何这般气恼。
米娜缓缓抬起头,忍住胃部不适,目光凝视着陆恒,试图解释道:
“我不过是......”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过是什么?无非就是不想告诉我真相罢了!你究竟将我视为何物?我在你心中算得上什么角色?”
陆恒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满满的质问与不甘。一个男人不过手背擦破点皮,你就大庭广众下细心为他包扎。
陆恒看着米娜脸上那不以为意,还觉得烦的样子,越说越气。终是没有忍住,伸手把米娜脖子处的衣领一提拽,把米娜拉的离开了座位,不得不站立起来。
“就想跟他去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嘛?跟着我很委屈难受是嘛?还跟我说和离?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就是死,我也会让你死在我身边。”
……
陆恒如暴风骤雨的愤怒让米娜猝不及防。她完全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陆恒一边愤怒的咆哮,一边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住她脖颈处的衣领,还不断地晃动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摇散架似的。
这种窒息般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使得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她拼命挣扎着,试图用双手扯开陆恒那犹如恶魔之爪般紧扣在自己衣领上的大手。然而,由于力量悬殊太大,她的努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旁的春喜和娜真心急如焚,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失控,她们再也站不住了。
娜真率先冲上前去,拉住陆恒的手臂,想要掰开他抓住米娜衣领的手。但她哪里是陆恒的对手?只见陆恒轻而易举地用另一只胳膊一挡,便将娜真推到了一边。
春喜见状,连忙也上前帮忙。她与娜真,一人抓住陆恒的一只胳膊,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阻止他对米娜的伤害。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陆恒的力气大得惊人,任凭她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撼动他分毫。
一时间,房间里混乱不堪,春喜和娜真则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一般。眼见强的不行,一边手上拉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