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脑子依然有些迷糊。刚想要习惯性的讲述游戏经历,才记起自己进入游戏后没有多久就又睡觉了,根本没有可以汇报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的状况,他张了几次嘴,始终没有出声。百无聊赖之时,似乎碰到了游戏舱的手动开启按钮。舱盖无声无息间打开。
不知道就这样出去会不会受到处罚,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一次意外,机会难得,就趁这次意外看看其他人的状态。
不知道其他人躺游戏舱里睡觉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是自己想看,还是有某些力量驱使自己去看。
不知道那两名维护人员,为什么现在也能依然无视自己这个旷工者。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来到一台又一台游戏舱旁的......
第一台游戏舱里没有人,苏星河艰难运转的大脑勉强想起,这里是有两台空着的游戏舱。
第二台游戏舱里没有人,很正常,两台空着的嘛。
第三台游戏舱里也没有人,苏星河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第四台没有人。
第五台没有人。
第六台没有人。
......
第十八台......没有人。
第十九台......也没有人!
瞬间,一种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恐慌与惊悚感包裹了他的全身,之后又如同实质的奔流般,将他推向了空无一物的死寂空间。
苏星河用尽因恐惧而生的力量,挣扎着坐了起来。
思维从混沌深渊中解脱后,让他在瞬间搞清了自己的状态——刚刚是在做梦!
依然坐在横木上的神夜,仔细的打量着他,“我没见你受到伤害,是做了物理伤害以外的噩梦?”
他没有认为苏星河是退出后又进入游戏。一方面是花不了那么多时间,另一方面,进入游戏时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动作反应。
源自梦境的情绪在现实信息的冲击下迅速淡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噩梦......”
在醒来的一刻,梦中的内容就开始逐渐模糊,苏星河按着记忆深刻的部分向神夜讲述了梦中的内容。
听完后,神夜点头,“日有所思,日有所梦。可能你的想法和我走到一块儿了。”
苏星河感觉有些懵。什么叫日有所思,日有所梦,你知道我在思什么吗?怎么就和你想到一块儿了?你能直接告诉我,我们想到一块儿的,具体是什么吗?
虽然脑子这么想着,但他丝毫没有出声询问的打算。本能告诉他,如果深入思考,多半能理解神夜要表达的内容,可不管是自己想到,还是用话语询问,都很可能会被卷入到不得了的漩涡里。最多只是在卷入的程度上有少许差别。
好奇心害死猫是一种警告用语,但好奇心害死人却是一种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实。
“我睡了多久?”
神夜没有在意突然转移的话题,“刚好快吃午饭了。”
我做的梦有那么长吗?
苏星河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这种超高级的游戏里睡觉感觉好奢侈。”
神夜轻笑道,“不奢侈这一下,怎么会知道,一个游戏里,居然也可以做梦呢。”
午饭是由阿瑞斯送来的,他并没有留下一起吃,据说他的店员餐比这要好。
通过他对食客的观察,发现今天的梦灾并没有引发多少问题,大多数人仅是把梦灾当做一种谈资,睡没睡,睡了多久,还能熬多久的话题是主流,偶尔才提到谁谁谁家的谁好像受伤了,某处的谁不拿梦灾当事,不知道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之类的低价值情报。
方依梦回来时,说李强要到饭了,中午不打算回来吃。也不知道他是自尊心重,不好意思一直吃白饭,还是想自己偷偷摸摸在外面吃顿好的。
方依梦的地图基本上没有进展。在这里,地图是一种难以获得的重要资源,对没有钱的人来说尤其如此,而光是语言的描述,仅能知道周围乡村的名字与一团乱麻的方向和距离。
至于码头方面,调查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似乎是为了防止某些犯罪分子从水路潜逃,明明昨天还没有,可今天却有两名捕快一直在那里守着,她远远看一眼就赶紧离开了。
在可能危及生命的梦灾状态下,捕快们还这么积极,这是蹲大牢的人才过于紧缺,还是那伙人犯的事比预想中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