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德见状,呵呵一笑,上前一步,声若洪钟鸣,:管事爷,我乃行路人张翼德,这位是我小兄弟陆小飞,东京而来,听闻宥阳有疫情,实令人忧心。我等无恶意,只因家中老母在宥阳,心急欲知安危否,赶路至此,疲累的很,讨口热汤热水,望在一旁借宿一宿,打扰各位了!
管事者闻言,目光在陆晓和张翼德身上来回打量着,略一沉吟,似在权衡,笑了笑,“二位远道而来不易,我等是宥阳县令的家眷,因家乡不幸疫情严重,不得不迁徙避难至嘉阳城。疫情之事,已致宥阳封锁,伤亡惨重,二位若无紧急事,还是勿近宥阳为妙。实不相瞒,我等迁徙匆忙间携带物资有限,且人众,恐难以周全,不过,些许干粮与清水,倒可相赠,还请二位领了干粮,自寻一处露宿。”
这时,一个扎着两个小啾啾的的小丫鬟跑了过来,“管家,夫人说让他们在一旁借宿一宿,不碍事儿!“
说罢,小丫鬟打量了陆晓一眼,跑开了,一副娇羞的样子。
管家无奈,便将两人安排在离马车还有七八米距离的小火堆边儿,一个小斯给了两人两个馒头,一些咸菜,一些清水!
张翼德笑问着:“小哥儿,闻得酒香醇厚,可否舍些酒肉?张某愿付银量购之。”
陆晓看了一眼张翼德,笑了笑,这位张大哥对酒真是情有独钟。
小斯没搭理他,自顾走开了。
陆晓将自己手中的馒头递给张翼德,“张大哥,给你吃,我竹篓里还有一个未吃完的馒头,你一个馒头不够吃!“
这时,那个扎着小揪揪的小丫鬟提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食盒走到了陆晓身前,笑吟吟地说道:“此乃小女子家小姐特嘱赠予公子佳肴。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哪里人氏?吾家小姐心存好奇,望得详情?”
说罢,小丫鬟打开食盒盖子,端出了一盘酱牛肉片,一盘青菜,一盘炒肉,一盘饺子,还端上来一个白瓷酒壶。陆晓看着酒壶盖子觉得很新奇,像是一只小动物,似狗又不太像狗,跟电视剧里那种酒壶盖上面是一个小圆点儿的不一样。
陆晓有点懵,这古时小姐这般直接?现在她虽是男儿身,但是心却还是一个少女心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了,她不禁地看向了马车的方向,没看到小姐般穿着模样的人啊!
小丫鬟端菜的时候,还不时地偷瞄着陆晓,在灯火映照下,小脸蛋红扑扑的。
张翼德看到酒肉,眼睛一亮,见陆晓一脸懵的状态,豪爽地拍了拍大腿,朗声笑道:“哈哈,小哥儿莫要犯难,洒家来替你答。这位俏丫鬟,你家小姐既有此番美意,我兄弟便是姓陆名小飞,生于东京,一介秀才!多谢官家小姐的厚待!”
“来来来,小兄弟,咱们且先享用了这些佳肴,再谈其他。虽说未曾谋面,但小姐此举,颇有古人风范,礼重情更重啊!”说罢,他已自顾自地揭开了那造型奇特的酒壶盖。
陆晓尴尬笑了笑,微微点头,小丫鬟娇羞一笑,莲步轻移般便走开了。
张翼德豪迈地为陆晓斟满了一杯酒,“小兄弟,来,咱两干一杯!”说罢,又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啊!张大哥,我不喝酒,你喜欢喝你就多喝点儿!”陆晓连忙摆手,她哪里会喝酒啊!在家喝几口啤酒都能红脸,何况这是白酒,这么一杯酒喝下去,那不得不省人事了。
“小兄弟,无妨,别辜负了小姐的一番美意!”张翼德劝酒道。
陆晓实属无奈,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咧了咧嘴,嘴里嘟囔了一句,“好辣!”
张翼德却一仰头把酒全喝了,咂咂嘴说:“好酒!但不及小兄弟的酒喝得痛快,敢问贤弟之酒,购于市井,亦或亲手酿造?“
“呃,买的,但我也忘记是从哪里买的。”陆晓也不知道,但想着这么个白面书生,应该是不会自己酿酒的,如果说自己买的,这大哥贪杯到时又要问她哪里买的,那她真是无从说起了。这个世界谁会相信穿越啊,未来的人穿越到这里,还是一个少女穿越到一个男人身上。
张翼德哈哈一笑。
两人都饿了,饱饱地美餐一顿!几盘菜风卷蚕蛹般一干二净,陆晓吃完自己未吃完的馒头,吃了几片牛肉,几口青菜就饱了,张翼德吃了两个馒头,将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又将一壶酒喝光,最后还喝了陆晓没喝完的那杯酒,酒足饭饱后,又跑到草丛那边说是去解手了。
陆晓满身汗渍,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好想去河边儿洗漱一番,奈何四周黑漆漆的,又有人。陆晓想着明天走远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