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他胸膛上。

没有了心跳。

没有了呼吸。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不!

不会的，肯定是他听错了！

他眼睛有问题。

唐溪怎么可能会死呢！

溪溪哥哥，不会死，不会，绝对不会。

苏欲为了再确认，一遍又一遍的贴近他的胸口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溪——”

“你说好的要和我幸福过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你最爱的小孩！

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一点也不惊喜，我不喜欢，我不接受，我生气了，你不哄我了吗？

你快醒来哄哄我！不然我要哭了！你不是最怕我哭了吗？”

“拜托你，别丢下我！”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苏欲仿佛失聪了一般，再也听不到世界的声音了，呆呆地盯着面前满脸血液的面孔。

他的心也跟着停跳了！

他扇动着翅膀，紧紧搂着唐溪。

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感觉唐溪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他才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唐溪头上，眼睫上落满了雪花。

然而，他并没有帮他扫落雪花。

而是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将两枚戒指拿了出来。

一枚戴在自己手上，一枚戴在唐溪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这样，我就算嫁给你了！”

“下雪了，溪溪哥哥，我们……算是白头偕老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微笑很灿烂，一如初见时的那一笑，明眸皓齿。

可是现在唇色却是白色的。

这笑不太甜！

好苦好苦。

他在唐溪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收起了冰晶般的翅膀。

将唐溪紧紧地拥在怀里。

就像苏欲第一次见到唐溪时，从20楼跳下来的样子。

两人的身体从空中急速下坠。

只是这次一点也不酷炫了！

他们直直地往下面坠落。

“唐溪，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你永远也不能抛下我，独自离开。”

雪花与他们一同簌簌地下坠。

“砰——”

突然，两人的身体砸向地面，砸进了柔软纯洁的雪花里。

苏欲用自己身体当了肉垫，鲜血从他后脑溢出，染红了雪白的雪花。

这雪……

一点也不冷。

反而很暖和。

苏欲扭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唐溪，笑了……

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他的手已经骨折了，但仍然紧紧地搂着唐溪。

另一只戴着戒指的手与唐溪戴着戒指的手紧紧相扣。

好像永远也分不开了！

那戒指闪闪发光。

像星星一样亮眼夺目！

正在堆雪人的小呆瓜听到声音。

朝着发出声源的方向抬头看去。

他木讷地朝着那个巨大的雪坑跑去。

“嗬嗬？”

“嗬嗬？”

“嗬嗬？”

“嗬——唐——溪——”

小呆瓜站在大坑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

穆子川眼里的猩红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他站在雪中静静地站了很久。

很久很久。

看着洁白的雪花将两人相拥的身体和血液彻底掩盖。

他脖子上围着的黑白格围巾。

也被雪染白了。

一阵风吹来。

他的发丝微微翻动，抖落了一些雪花。

他的表情平静，身体如同一座冰雕，没有动一下。

“唐溪，我没死，可你却死了！

这是为什么？

我还没有正式以自己的身份追求你，你怎么就死了？

死了？死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我不是清明地活着？

为什么是等你死了我才清醒，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