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又垂眸盯着唐溪手中的牛奶,语气沉闷地问:
“你和那个阿姨什么关系?”
那酸味,简直要溢出文字了。
“不熟,昨天才见了一面。”唐溪面不改色地回答。
迟醉显然不相信,他狐疑道:
“那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还一脸春意盎然地看着你?”
唐溪不慌不忙地掰开吸管,喝了口牛奶,慢条斯理地说:
“可能阿姨觉得我太瘦了,关心我一下而已。”
迟醉伸手,一把抢走唐溪喝了一半的牛奶,塞进自己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我渴了,喝一口。”
唐溪完全没反应过来,牛奶就这样被抢走了。
他甚至来不及停下吮吸的动作,嘴角溢出了一道白色的牛奶渍。
这人怎么总是抢别人嘴里的东西吃?
什么怪癖好?
唐溪刚要抬手擦掉下巴上的牛奶。
迟醉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用力一扯。
将唐溪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他把唐溪抵在墙上,身体紧紧贴着他,低头轻轻舔舐着唐溪嘴角的牛奶渍。
唐溪像个局外人一样,淡淡看着这一切,眼睛微微下垂,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白皙的脸。
“干净了吗?”
唐溪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迟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突然吻上了唐溪的唇,辗转厮磨了一会儿。
然后退开,
凝视着唐溪微微发红发肿的嘴唇,耳朵也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都干净了。”
“那走吧。”
唐溪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嘴唇,眼神淡漠,抬脚朝着巷子外走去。
“嗯!”
迟醉喝着牛奶,跟在唐溪身后,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抓挠,痒痒的。
他看着唐溪脑后被风吹起的银色发丝,感觉自己的心也像那发丝一样,被风轻轻吹拂着,骚动不安。
好上头。
原来这就是心动!
无时无刻不想将其据为己有!
……
盛安手持本子,抬头凝视着站在面前的两人。
“你是迟醉?”
迟醉紧贴着唐溪而立,轻声应道:
“嗯,十班,记吧。”
盛安低头看着他那稍短的校服裤,目光又移向唐溪那红润且略显肿胀的双唇,眼神微微闪烁。
盛安见唐溪也望向自己,急忙收回目光,低头记录着名字,口中轻声念叨:
“唐溪,下次别再迟到了,快回去吧。”
唐溪顺从地颔首,微笑着说道:
“谢谢班长。”
王子辰走过来,轻碰盛安的肩膀,眼睛瞄向只写着“迟醉”名字的本子。
“他们迟到了,你怎么只记一个人的名字?自己班的不记,偏心啊!”
盛安低头看着本子,轻声说道:
“走吧,上课回教室。”
王子辰眯起眼睛,凝视着盛安的背影。
心中暗自思忖。
情况有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太古怪了!
这盛安为何不记那白毛的名字?
难道他背着自己和白毛交上了朋友?
难道他最好的兄弟不再是他了?
王子辰走到盛安身旁,拍了拍他肩膀,调侃道:
“盛安,你不会是有了新朋友?”
盛安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宛如一泓毫无波澜的湖水,没有丝毫涟漪。
“你觉得我还会有其他朋友吗?”
王子辰顿时语塞。
他对自己这位好兄弟再了解不过,盛安沉静得令人害怕。
他很少主动去结交新朋友。
若不是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交,父母相熟,又毗邻而居,他和盛安也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更重要的是,
盛安这个人有时委实可怕,他的那双眼仿佛能够洞悉人心。
因为他清楚,那些人靠近他。
无非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市长,孩子们受父母之命前来讨好他,方才与他亲近。
他不信有人是真心诚意与他交朋友。
正因如此,盛安几乎不会去结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