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型,又在袍角处绣了好些漂亮纹样。
舒望最是喜欢这套衣服,往日在流川猎狼时,都要穿着斗篷,捂得紧巴巴,生怕血溅上面染脏了。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舒望看一眼,再看一眼,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摸了摸腰后鼓鼓的包,这才舒坦些。
“幸好是狼王,不知妖丹能换多少钱。”她想着,推开拦路树枝。
尽头开阔草地,两方人马正在敌对,听见声响,不约而同地扭头望着她。
从绿叶中冒出来的女子血腥味浓郁,袖子破烂,露出白皙腕骨,手中提着一把刀。她从冬季而来,周身萦绕一股凌冽寒气,旁边的叶子都往后缩了缩。
舒望眨眨眼,站定身子。
左边几人清一色的白蓝法袍,边缘波浪滚滚,是段家人;右边的衣裳白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零零散散,极不统一,显然是散修抱团。
不知什么原因,两拨人剑拔弩张,气氛僵硬。
舒望不愿掺和,腼腆一笑:“你们忙,我路过,路过。”横穿中间空地,将要走过的时候,为首的段家人喊住她。
“站住。”男人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哪家的?”
舒望回首:“我?我无门无派,散修。”
“散修?”段海元下巴微扬,不屑地笑了,“想过去,先把林中所得的东西交出来。”
舒望莫名其妙,“为何?你们段家少主不是说了,林中所得皆为自己的。”
此话一出,连他整个段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毫不掩饰眼中嘲笑,讥讽道:“在我段家,就是我段家的东西,一群破烂散修,给你们,你们用得起吗?用的会吗?不过是给你们长长见识,竟还当真了?”
舒望还没说话,她身后一群散修倒是气得爆炸,怒骂:“你们这不是骗人吗!没想到段家竟如此狡诈!”
段海元冷哼:“入我段家林,拿我段家宝,你们一群偷窃盗贼,我不过是拿回来原本的东西,哪里狡诈?这种话竟好意思说得出来,真替你丢人,不愧是无门无派,无规矩的散修。”
舒望仰头看时间,算着快要到了申时,问道:“还给你就行了?”
身后散修焦急道:“同修,怎能让他如此欺辱你!”
“啊?”舒望没怎么感觉到被羞辱,“他说的也不错,反正就是他们家的东西,给他就是了。”
段海元抚掌大笑:“看样子散修里倒也有聪明人,不像旁的,蠢顿如猪。”
舒望摘下腰间的储物袋。
不能动用灵力,她带着的都是些滴血认主的普通储物袋,地方不大,够她一个人出行所带的物品。这一路以来,她薅了满满当当的药草,此时倒出来,直接兜了段海元一头,从蔫儿了的草堆里探出半个头,颇为滑稽。
舒望道:“可以了吧?”
“你——呸呸呸!”段海元满嘴土腥气,随手一抓看到快要枯死的药草,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气急败坏道,“你疯了?!白星草要在夜间小心采摘,不得伤及根部,你竟然直接撸了叶子!”
“师兄,这边的无味蛊死了!”
“凤头雀白也没了!”
“这里……”
“那个……”
每听一句,段海元眼白就往上翻,到了最后恨不得吐出白沫,就连那群散修也在到抽冷气,恨不能地看着舒望,又气又恼。
“这些可都是颇为珍贵的药草!”段海元崩溃大喊。
舒望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清楚,就看着应该挺值钱就……对不住对不住,下次我定然小心。”
“还下次?你这没见识的还想什么下次?土包子散修!”段海元骂骂咧咧,心疼不已,从草堆里艰难拔出自己。
舒望道:“我自然是没见识才来到段家,如今是涨了眼界,可不能是土包子了。”
段海元怒道:“你现在长眼界有屁用?死都死了!就是变成肉包子也没用!”
“说什么包子,说着说着就饿了。”舒望小声嘀咕,转而又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也不迟嘛,下回我就不会让它们药性流失。”
段海元面红脖子粗:“你还想有下回?”
舒望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不来白不来嘛。”
他说一句,面前这女子顶一句,嬉皮笑脸,毫不知错,气得段海元胸膛剧烈起伏。
舒望瞥了那些没用的药草堆,补了最后一刀:“你骂我,还不如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教会我,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