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姨母恼了什么不愉快,两人分开成事,后来姨母被段白带着去降服海中之妖而死。那海妖怕是枫霁月一族的蚩灵,难道母亲是为了给姨母报仇才一直追杀段白的?不,当不知于此。”
舒望心想:“段白邪修极恶,水灾不是他解决的,所谓的降服海中之妖怕也是欺人手段,为的就是妖杀戮蚩灵为自己做人造灵脉。母亲得知真相,故而才要杀段白为天下除害,如此倒是说得过去了。”
虽然说得过去,可之中还有许多无法说得通的地方,中间联系零零碎碎,舒望也只能推测于此,思及此,不免低叹一声,纵感为难,恨不能一头扎进答案的漩涡好知道来龙去脉。
“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的。”江如云说,烦躁地挥着手跳起来,“千百年的事我们不曾眼见,那书上的记录随随便便就能改了,要想知道真相,除了回到过去,要么是没有法子的!俗话说得好,一传十,十传百,这传着传着变了味也正常,我们怎么猜都是猜不透的,要我说,还不如先把这巨石挪开,看看里面那位前辈留了什么吧。”
舒望点头:“说的是,我想这次应该是能打开了。”
“若是能打开。”狄缨说,和舒望一并将长剑插入其中一个凹槽,“那就说明这里是最初云霞宗姐妹所布下的法阵,藏在洞灵源山秘境里,想来是有什么不能为人外传的秘密。”
一刀一剑刚插入凹槽,淡淡的光芒从凹槽中亮起来,星星点点的光汇聚起来,压过了朱雀身上的火苗,照亮整条不见来时路的地道。巨石上的法阵随之浮现,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石头中平滑的分割开来成了两半,露出一条通往未知的去路。
舒望收刀入鞘,瞧了狄缨一眼,“如你所言。”
“看看先祖们要留什么。”
巨石之后别有洞天,不似石外两面环山,山墙蜿蜒向两处延伸,看不到尽头。这里仰望不见蓝天白云,人为石块做顶盖住缝隙,中间立一座茅草屋,门窗俱在,地面生花,花朵井然有序,仿佛为人精心呵护排序过;旁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树,已然不知在这里多少年月,仍是青翠欲滴的模样。
这里给三人的感觉就像是住在这的主人刚刚离去,留下仍未散去的鲜活愉快之气。
“哇,这里可真漂亮。”江如云惊呼,先两人一步进屋探寻,片刻后从窗户冒出头,“这里有桌椅板凳,有人居住的痕迹呢。”
狄缨跟着过来,手指拂过石桌,不见指腹沾染灰尘,不免道:“不落灰土尘埃,好似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舒望不做声,放眼四处瞧,带着肩膀上的朱雀往旁边走,随着火光越近,她发现两侧山墙有东西。
“这——”舒望惊愕。
狄缨听闻,唤出一只更大的火凝朱雀,瞬间映亮了草屋之外的山墙。
两侧山墙绘满了艳彩图画,栩栩如真,浓艳色彩在这略显逼仄的环境中尤为浓烈,挤压得三人几乎喘不过气,凑近了看上面画的什么,更是大惊失色。
从左往右,第一幅山墙画绘了水漫天地,世上生灵皆因水而死,原本一大片陆地因水冲击而分裂五块,天地灵气皆失,修士无法作为,变得和普通人一样,死的死,伤的伤,门派覆灭,尤为凄惨。
“这和我门派记录的一样。”狄缨道。
江如云道:“这不是人人知道的历史么。”
舒望点头:“接着往后看。”
第二幅则有所不同,一群海中妖从翻涌浪花中探出头,他们模样精致,人身鱼尾,仰望着为首的族人。她亦是和这群海妖同样模样,画得更大了些,眉心点红,怒目瞪水,携带一众族人与四灵在水中,和水浪搏斗。
“怎么——”江如云不可思议喊,抚着山墙仔仔细细地观看,不放过一丝细节,“这——段白是个女人?我可从未听说,这——携四灵降服水灾的不是段白吗!这是假的吧!”
狄缨显得平静许多,安抚激动的江如云,轻轻道:“或许就是因为像你一样不相信的人太多,所以这些壁画才被藏在这里。被我们共同的先祖藏在秘境深处。”
眉心点红的那个蚩灵舒望见过,在云水境的幻境时她来过,听过母亲叫她辰衍。
第三幅从上往下如连环画一般,眉心带点的蚩灵变换成人上岸,一路驱水救灾,这路上,她救了一对姐妹,那姐妹的眼珠有所不同,一黑一红,昭告着两人似乎不同于别人。之后姐妹俩随她一起在分裂的五块土地四处挽救遭难的生灵。
狄缨了然:“这对姐妹应当是双霞最初的先祖,不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