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见一句话竟便让面前这一米九的大高个委屈的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狼狗,她抱住辛澈胳膊,顺着杆子往上爬,另一只手掐住辛澈的下巴,将他脸扭转过来:“我只是假设一下,怎么当真了。战神大人这别扭的模样倒怪可爱的。”
辛澈被江黎黎这和小流氓一般调戏的举动气笑了,随即无奈地摇头轻笑:“你总是这般调皮。”江黎黎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其实,有你陪着我,我心里很踏实。只是怕你太过操心,反倒累着自己。”辛澈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便不觉得累。”江黎黎窝在辛澈怀里浅眠,群消息忽然响了。【苏锐(不恋爱脑的考古砖家):黎黎,郑勤和海宁水师计划两日后启程,江挽月母女和太后也快到竹湾了,现在就看我和温大联袂出手了。】【江黎黎:拜托啦!等你们回来吃年夜饭!】月黑风高夜。海湾边上,江挽月母女和太后上了一辆小渔船。“几位贵人要去竹湾坐船很快的,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到。”江挽月蒙着面,不时打量着他:“你说你哥哥是郑勤手下的领头之一可是真的?”她们三人出了深山之后,江挽月的胳膊和腿废了,休养了半个月后勉强能够上路,一个个地方挨个打听,辗转反侧才到了寻城,这一路上的的盘缠都来自于太后身上的珠宝首饰。一开始治疗江挽月的医药费和请大夫的诊费花的都是江挽月母女身上的首饰,只是江挽月伤势太重,母女俩身上值钱的东西很快就抵押光了,两人便把主意打到了分文未花的太后身上。江挽月早就猜到了太后身上藏了贵重首饰不愿意拿出来,只能威逼利诱,太后若是不拿出一些值钱的东西来,那她们就到不了竹湾,大家都得完蛋,太后这才抠抠搜搜的拿出些东西。一路上,江挽月母女越来越受不了太后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而到了后面的路程,她们几乎是明抢,将太后身上藏的首饰全都抢光了换钱。江挽月母女的凶悍让太后只得收敛,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两方相看两生厌,只不过是因为利益绑定在一起。到了寻城了,江挽月拿着郑勤给她的信物几番打听才得知,郑勤已经带着手底下大部分精锐转移到了竹湾了。她花了不少银钱打点才找到了郑勤留在寻城的部下,帮忙安排去竹湾。江挽月清了清嗓子,叮嘱船夫:“你这次好好办事,别耍什么滑头,到了竹湾少不了你的好处。”船夫闻言连忙道:“那是肯定的,我哪敢骗郑勤老大的未婚妻和未来丈母娘。”卢芳沁听了这话心中高兴,只觉得倍有面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逃跑这些天她们一次次绝望,却又一次次遇到了希望,终于换来了现在!太后坐在渔船上,用帕子捂着鼻子,此时一言不发。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沿海的一切她都十分不习惯,特别是海上这腥咸的海风和渔船的腥臭味,让她想作呕。她心里一直想着: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很快她就能和自己儿子告状了,江挽月母女实在是太过分了!船夫将开船的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忽然对着船内三人道:“劳烦三位贵人在船上候一会儿,我去小解,等会开船了,我一个大男人就不方便了。”“一炷香的时间,我马上就回来。” 江挽月摆了摆手:“快去吧!赶紧回来,可别耽误时间。”月黑风高,海面上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雾气,仿佛连星光都被吞噬殆尽。小渔船在波涛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心头发慌。江挽月坐在船尾,双手紧握船舷,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目光与母亲卢芳沁交汇,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决绝与寒意。太后坐在船边有些走神,年轻的时候在宫里八百个心眼子千防万防,算计防备了大半辈子,现在饱受波折、再加上了年纪,她总有松懈的时候。此时望着漆黑的海面,太后心中已经开始幻想,等到了竹湾之后要怎么收拾这两个贱人。江挽月深吸一口气,与母亲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动作迅捷而无声。她们一左一右靠近太后,双手猛然发力,试图将她推入海中。太后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前倾,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扒住了船檐。她的手指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入木质的船舷。“你们……竟敢!”太后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与惊恐。她的目光如刀,回头扫过江挽月和卢芳沁的脸,仿佛要将她们千刀万剐。江挽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