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喊一句:
“美人,你夫君接你回家享福去。”
众人哈哈大笑,介子姜也被逗得合不拢嘴。
廖青青笑道:
“果然,脸皮厚,啥都能整。”
她缓缓让开,站到屋子最里面。
门缓缓打开,介子姜手持团扇,抿嘴轻笑,留出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谢云戍。
谢云戍走进房间, 深情地看着介子姜,傻笑道:
“老婆,嘿嘿!”
众人哄堂大笑:
“你说话呀,喊一声老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介子姜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笑得合不拢嘴,赶紧用团扇遮住自己的脸。
谢云戍老实问道:
“那我咋整?我是跪下?还是把她抱走?”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迎亲团里有人大声道:
“只要她愿意跟你走,你想咋整都行?”
谢云戍激动地两手发抖,给她带上胸花,然后又给她带上金玉簪,带上耳坠,戴上项链手镯,然后痞笑着看向介子姜道:
“老婆,走,咱回家洞房去?”
众人笑不活了。
“这新郎官太猴急了!”
介子姜又踢了他一下道:
“厚颜无耻。”
谢云戍弯身一把抱起她,众人让开路,他抱她下楼,到堂屋行礼上香后辞别父母哥嫂。
红人说新娘子到新郎家前脚不能沾地。
原本大家建议谢云戍用轿子抬的,他偏不,他说要全程抱介子姜回家。
所以,从堂屋离开后,谢云戍一把抱起介子姜,有人拿了新鞋给介子姜换上后,接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各成一队分别跟在谢云戍和介子姜身后,他们抬起各式嫁妆,排了几百米的长队。
镇上的游客早就听说镇上有古式婚礼,又看到那一早起来就突然铺好的红毯路,纷纷期待极了,站在路两旁好奇观望。
有人在谢云戍前面加铺干净红毯。
介子姜轻声道:
“你好会自讨苦吃,明明很快就可以到家的,你抱着我绕这么大个圈子,你不嫌累?”
谢云戍低笑道:
“老婆就说喜不喜欢吧?”
“那自然是喜欢的。”
“抱你半个多小时,从娘家到婆家,我要让我老婆永远忘不掉咱们这与众不同的步行婚礼。”
“嘿嘿,谁能把自己婚礼忘掉?你这不是多想了!”
“别人可能想起婚礼就是吵闹喧哗,你想起婚礼就想着我一直抱你。”
介子姜低笑出声道:
“哈哈,脸皮果然是可以练出来来的,要是四年前,我打死也不会想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打情骂俏,哈哈,有点过瘾!”
“要不来点更过瘾的。”
介子姜慌忙用扇子挡住自己。
谢云戍低笑道:
“老婆期待什么?怕我亲你?”
“嘿嘿,现在脸皮厚,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还是防着点好。”
谢云戍抿嘴笑起来,缓缓往前走着。
有人往路两边撒小红包和糖果,大家看完了新人,自然把注意力放去了热闹上。
只听欢声笑闹,恭贺声连连!
走了一半多,谢云戍脸上有了薄汗。
介子姜低声戏谑道:
“后悔了吗?抱不起了吧!”
谢云戍突然放低右手,勒紧左手,把介子姜斜抱着,然后低声道:
“呵,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能边走边把你办了你信不信?”
介子姜抱紧他,似不经意般把嘴唇划过他的脖子,小声道:
“保存点体力,毕竟今晚洞房花烛。”
谢云戍脖子间一阵酥麻,低笑道:
“你等着,到时候别求我。”
介子姜挑衅道:
“反正求不求你都不会放过,嘴巴瘾先过了再说。”
“嗯嗯,看来老婆对我很满意!”
“满不满意的,来日方长,谁知道呢?!哈哈!”
……
到谢云戍家后,婚礼在红枫苑的院子里进行,仪式倒是一板一眼的,只是拜堂时两人站得太紧,额头相碰,逗得众人又哈哈大笑。
进新房时像打仗似的,有两个谢家请的老人家拉着谢云戍急吼吼朝前走。
介子姜听镇上的人说过,说入洞房时男女双方谁先坐到新床上,谁以后就在家里占主导地位。
介子姜是不信这种说法的,她微笑着慢悠悠跟在后面,谢云戍却一下子拉在楼梯实木护栏上,回头等着介子姜,一副怕那两个老人强拉他走的模样。
那两人果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