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果真是美玉君子,硕抱宏才,胸罗二酉,学富五车,弟佩服之极也”。
鲁震当下便羞红了脸,赶紧作揖道,“弟实不敢承兄台美誉,愧不敢言,甫一见尊兄,方知尊台声名重若斗山,望誉灿如云汉,咸谓谪仙复生,尽道陈思再世,真兖府之麟凤”,说着连作三揖。
秦鸣鹤闻言还待鼓动三寸之舌,郑德崇赶紧上前扯开两人,笑道,“今日我方见两个酸臭之人,居然在石师茔前互捧臭脚”,说着还扇扇鼻翼,“果真是臭不可闻”,几人都是大笑。
几人相互携手踱至石巍茔前,跪地叩首,随行小厮上了黄纸元宝,刘小安拿来火盆,几人说着闲话慢慢将元宝等物烧尽。
远走几十步,就着刘小安摆放的方桌,几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小厮上了瓜果枣饼,点心茶水。
秦鸣鹤笑道,“几位贤兄怎想起今日登山?”
何思问笑道,“今日祭社,我等几人登高访友,祭拜石师”。
秦鸣鹤闻听此言,方才醒悟过来今日是秋祭,汉儒毛亨解《诗经.周颂.良耜》曰,“良耜,秋报社稷也”,自汉朝始在立秋后第五个戊日便是秋社。
“秦兄,再过几日便要除服,除服后你便要归家?”郑德崇手里撵着一份瓜片糕问道。
“是”,秦鸣鹤回道,“已陪先师一年,家里人都是想念,早日归家也免得家中人过多惦念”。
几人都点头,路迎笑道,“是不是明年秦兄便要参考了?孙师言说你明年必过,还说你熟读经典,制艺老辣,言之有物,吾等不及”。
秦鸣鹤讪笑一声,连连作揖,“好哥哥,你可别害我,在座之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制艺圣手?小弟拙劣之作不过是徒增笑尔罢了,孙师谬赞,定是看在先师面上,美言几句,免得小弟遁地掩面,小弟却是万万不敢当真”。
“小小年纪,偏你最能胡诌”,郑德崇年纪最大,笑骂一声。
秦鸣鹤鬼扯几句略过此事,心中却是暗道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