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阿宴已是第三次询问男人了,尽管知晓他的回复,但还是忍不住又一次发问。
“嗬~”
北庭夜垂下夹着烟的手,任由香烟燃着,飘散出淡淡的薄荷味。
薄唇讽刺一笑,回应的话语更甚冰冷,“她父母无辜?我如今这么宽恕她活着,难道我死去的母亲就不无辜?
“如果去年不是成明那句话,我早就下狠手掐死了她,你告诉我,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坚定且狠辣的话语落下,阿宴已然没了接着言下去的话语。
但心里却是依旧疑惑,若是真心恨她,那他现在对许青栀的包容和维护又算什么。
留着将人折磨,直到自己解恨了,再痛快地一杀了之?
太过匪夷!
“发什么愣?回公司,争取这周之内把云家情报社给端掉!”北庭夜挺起忻长的身子,将手里的烟头顺手掐灭在桌面上的水杯里,不顾阿宴心里作何所想,迈步就离开着。
“好的北总!”
收回复杂的思绪,阿宴只得将脸上的无奈掩盖,紧跟着他的步伐就一路出了别苑。
出了别苑大门,车子正好刹车停在了园外的柏油路边。
临上车前,北庭夜忽而鬼使神差地回头仰望了三楼的卧室一眼,却正巧看见在窗外趴着走神的许青栀。
因隔着一定的距离,他此刻看不清女人脸上的情绪究竟是如何。
“叫人看好她,可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整什么自杀类的把戏,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要她的命!”阴鹜的眸光透着几分冷厉,但语气听上去却是有几分耐人寻味。
刚想迈步进入车里,阿宴却又开口言着
“北总,属下觉得你这担心有点多余!”
北庭夜疑惑僵停了上车的动作,转过头问道:“怎么就多余了?”
“方才在客厅,北总你不是说过,许小姐她的意图无非想讨个清白,然后再杀了你复仇吗?我估计以她倔强的性子,在没有杀了你之前,是绝不会干出自杀这种蠢事来的!”
阿宴扬起职业的标准笑,微微上扬的嘴角,似有几分看戏般的笑意。
北庭夜没有理会他的讽刺,目光再度回转到三楼的窗户上时,只见窗边趴着的人儿也正巧把视线投在了他身上。
然而只在看见他的一秒钟,女人就迅速将身子缩回了房间,并拉起窗帘将房间遮得一片漆黑,连贯且大力的动作,生怕男人看不见自己对他的不满一般。
这细微的一幕,阿宴尽收眼底,虽没声张,但也不难看出眼前的男人已有一把火在心里开始点燃了导火索。
果不其然,视线里没了许青栀的身影,北庭夜心里骤然升起了一股子愠怒,半个身子紧跟着从车里退了出来,只简单吩咐了阿宴一句,“你先去公司,把计划和他们协商好了,我再过来!”
话音落下,北庭夜迈着大步,就折转着回了别苑内。
“唉~伴君如伴虎,许小姐,你自求多福吧!”阿宴感叹着,抬眼瞧过被窗帘遮得漆黑一片的三楼卧室后,摇摇头,就上了车,驱车离开了别苑。
卧室里。
听见车子扬长而去的汽笛声,躲在窗帘后面的许青栀这才探出了头,贼视的目光在瞧见空荡的柏油路时,心里更是万分欣喜地掀开了窗帘,任由光 照回了房间内。
低垂着眼眸,她再次环视了一眼北苑里的情形,果真还有一大批保镖守在其中,完全没有一点松懈的状态。
‘看来,为了能把我囚禁在这,北庭夜果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那么精炼的保镖竟然都舍得留下来监视我。’
心里想着,许青栀对于逃生的念头,忽而就淡了不少。
烦躁挠挠头,厌世的神情在脸上堆砌着惆怅,许青栀打了打哈欠,又自顾自絮叨着,“算了,睡个午觉,等过两天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
惬意伸着懒腰,许青栀踱步着绕过床尾,正准备上床睡觉之时,虚掩着的房门忽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就此进入了房间。
“谁?”透过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低着头的许青栀很快就发现了地面上的一道影子。
抬头间,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样貌,腰肢处就被一只有力的臂弯给狠狠禁锢住,整个人更是随着他的力道被强行压倒在床上。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别苑,除了我还能有别的男人可以进来?”
北庭夜低垂着寒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禁锢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