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切成梅花状。她低声道,“少相尝尝罢,这是奴家亲手做的。?()_[(.)]???♂?♂??()?()”
裴恕之没动,笑笑看她一眼。
李灼灼忙将柳月奴拉起来,按坐到柴孝远身旁,低骂道:“国公等你许久了,你糊涂了。”
裴恕之笑道:“还是灼灼明理,难怪能被推举为都知。今日有什么新花样,都上来罢。”
李灼灼双手一拍,取出一枚玉制的酒胡子,爽利道:“今日我们行的酒令名叫‘胡旋令’,是新近传来的玩法……”
她请出身后一名眉目深浓的艳色胡姬,“待会儿国公摇这酒胡子,选出五名郎君围绕在我这妹妹身边,与她一道起舞旋转。她转几圈,郎君们便转几圈,手臂姿态还不能出错。若转到半途倒地,或者我妹妹停时郎君却没收住,都算是输了。不但罚酒,还要以自己幼年糗事为题,作诗词一首!”
众郎君闻言纷纷叫好。
鼓点响起,胡姬在柔软的厚毯上舞动起来,她的裙摆上镶有珠翠,旋动时绮丽缤纷,直叫人眼花缭乱。
包括柴孝远与敬宣在内的五名年轻人将胡姬围在中间旋转,一圈,两圈,三四五圈……
长孙彦首先支持不住,醺然摇晃,倒下时还绊倒了柴孝远,两人宛如两只翻盖王八,笑嘻嘻的滚作一团。柳月奴与一名女伎上前,温柔的将他俩搀扶到一旁坐下。
胡姬旋转到第十一圈时利落止步,身姿优美,岿然不动,另两位郎君果然收势不住,一个又转了两圈才颠颠止住,另一个收势过猛,直接仰面摔倒,最后竟只有敬宣独立当中。
获胜后他得意洋洋,在同伴的叫好声中拉过一名侍酒女伎响亮地亲了一口。
见那四人摔的各有蠢态,酒席上众人俱是捧腹大笑。
柴孝远不服气,“我不是自己摔倒的,是受了彦弟连累!怎能算输?”
敬宣指着他又笑又骂:“阿远好不要脸,适才彦弟跌倒时,腿脚也扫过了那胡姬,人家怎么轻轻一跳而过,丝毫没受连累呢!”
长孙彦连忙开荤腔,“柴兄这是下盘不稳啊,难怪月奴瞧不上你!”
柴孝远拔拳欲打,众人哄堂大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个没完,最后要李灼灼主持公道。
李灼灼笑道:“是我的不是,没将酒令细则说清楚。这回就由我替国公领罚。不过呀,从下一场开始,不论是何缘故,倒了便是输了,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抚掌同意。
李灼灼豪爽的将酒盏一饮而尽,随即作了一曲短词,“邻家阿姊笑来俏,小妹愁未消。红香染面争春色,偷来三分姣。笑,笑,笑,女儿同娇。”
大家听罢,顿时大笑起来——
“原来灼灼偷胭脂啊。”
“没想到名冠福春坊的李都知幼时竟做过小贼,哈哈哈哈!”
“这首词作的好,极好!”
李灼灼叹道,“奴家就这点本事了,诸位莫笑。唉,我将童年丢人之事也抖了出来,各位郎君待会可别遮掩哦。”
众郎君无有不应的。
李灼灼年约二十六七,相貌远不如柳月奴美艳,但胜在举止明快,能言善道;不但能写诗词,还通晓人情世故,每每主持宴席都能宾主尽欢,是以被福春坊众楼阁推举为‘都知’。
此时宵禁早至,众郎君本就打算在流珠阁玩耍个通宵达旦。
玩闹至半夜,裴恕之满脸疲惫的道了声‘失陪’,众人知道他长途跋涉,白日又忙碌不停,便不再纠缠他了。
裴恕之走进一间远离宴席的静谧厢房,外有侍卫把守,老宋已在里头等候多时。
他道:“少相累了,先洗把脸,歇息片刻罢。”裴恕之点头。
两刻钟后,满身酒气的敬宣推门而入。
他将醺红的面孔浸入盛满冷水的铜盆中,许久才抬起身子。
“此处不宜久留,有事快说。”裴恕之递了条干帕子给他。
敬宣抹干脸,“齐安与刘成子已死,你都知道了罢。”
裴恕之:“知道。”他轻轻摇头,“好不容易将这两宵小之辈安插到褚承谨身边,还没用上呢,这么快就死了。”
世上小人很多,但有本事的小人却不好找。
愈有本事的小人,破坏力愈大。
敬宣挠头,“……也不能说没用上,至少连累褚承谨得罪了魏国夫人。”
裴恕之一顿:“端木慧也这么说,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