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他却突然想起了佩恩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现在的木叶存在着一只黑手。

“你就是佩……”

还没等角都说完，千手凖人再一次的抓住了角都，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喉咙，而是角都的整张脸。

“这话可不兴说。”

“啪”的一下，角都的脑袋就像爆掉的水袋一样炸得稀啪烂，无头尸体直接轰然倒下。

和加藤断当时只是大脑被千手凖人破坏不同，这次角都的整个脑袋都被千手凖人那狂暴的咒力摧毁，死状极度凄惨。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千手凖人也有些错愕了。

本以为只能替换心脏的地怨虞分身在角都死后，竟然不约而同地走向了角都的尸体，当着千手凖人的面融入其中。

“看来死去了本体，地怨虞的智力会变得格外低下。”

而随着地怨虞的归位，角都那本来被千手凖人轰没的脑袋，竟然在地怨虞的交织下，一点点拼凑了出来。

“有意思，地怨虞替换的不只是内脏和血肉，就连大脑在泷忍村时其实就已经被地怨虞吃掉了吗？”

千手凖人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角都的记忆或许并不是储存在大脑中，而是这无穷无尽的地怨虞中。

甚至在这漫长的历史中，地怨虞中储存的意识或许不只有角都的，还有其他相当多的人。

但或许是因为没有肉体支撑，亦或许漫长的时光将他们的意志耗尽，角都就成了地怨虞所谓的主人。

“真是个有趣的材料啊。”

看着角都的脑袋已经恢复了一半，双眼透着光的千手凖人再次一拳轰碎了角都的脑袋，而角都身上其中一个面具也同时应声破碎。

做完这一切的千手凖人并没有停下，直接破坏了剩下的两张面具，就好像在观测实验一样，仔细地查看着角都的状态。

而也正如千手凖人的部分预测那般，失去了所有面具，也意味着失去了所有载体的地怨虞在此刻突然变得无比的虚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千手凖人手掌在上空轻轻挥动，下方的地怨虞只是象征着扭动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角都还活着吗？”

“还是说只剩地怨虞本能了？”

带着无比的兴趣，千手凖人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它插入了成堆的地怨虞中。

“来吧。”

“试试吃掉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