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谅看了眼,起身:“如兰妈妈等了一辈子的人,听说好像是死在了解放前夕的战场上,最后也没能找到尸骨。”他舒展身子,奇怪看向黎安,“你对我的孤儿身份一点都不好奇。”
“你是不是孤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黎安跟着起身。
晚自习的时间两人顶着大雨,匆匆赶回寝室。
林子涵和张淼围上来问东问西,滕谅随便找了个淋雨的借口搪塞过去,没有对他们吐露刘北森的存在,尤其是张淼。
至于黎安,第二天又请了假,下午再回来的时候手腕上就已经绑上了纱布。
滕谅鼻塞得厉害,瞟见纱布的痕迹,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他写了张小纸条扔给黎安,问他的手怎么回事。
台上老师讲课正讲到激动之处,黎安打开纸条,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滕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黎安苍劲有力的字迹:上课不小心伤到的。
他挑眉,凑上前,压低声音:“什么课还会受伤?”
“拳击课。”黎安目不斜视,端的一副好学生模样,但滕谅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反复咀嚼“拳击课”三个字,滕谅灵光一闪。
如果他没有记错,刘北森和黎安一起上过拳击课。
此时此刻,刘家豪宅,刘北森趴在床上,浑身哪哪都疼,嘴角的青紫格外对称。
他挥开管家上药的手,无能狂怒:“两个疯子!一张照片而已,至于下手这么狠吗?!我又不是故意——哎呀,您轻点!”
......
时间拉回到现在,滕谅不算耐烦地敲了下桌子,林子涵立马闭嘴,拉起张淼跑开。
上课铃声响起,身旁还是不见黎安的身影,滕谅时不时往外面看,听课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一声“报告”闯入滕谅的耳朵,他抬头,和黎安的视线对上。
黎安回到位置,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滕谅的桌箱。
滕凉疑惑,小心抽出来,却看见袋子上淡绿色的便签,上面是黎安的笔迹。
几秒后,他转过头,口型夸张地无声道:“谢谢你的药。”
黎安快速勾勾唇角,移开目光:“我只是不想被传染。”
“切,我才不信。”滕谅瘪嘴嘟囔,始终带着笑,“我们黎同学是人美心善,遇见你啊,是我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