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像一条美丽的丝带,飘扬在上海滩上,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也为这座美丽的魔都,平添了别样的风情。江面倒映着高楼大厦和蓝天白云,微风轻拂时,阳光下的粼粼水波泛着金色的光芒。靠在码头上的货船己竖起白帆,鸣响了汽笛,即将远航,远处蓝天和江水连成一线,不知通向何方。
江西码头一处货栈外,两侧是堆积如山的木箱,里面装满了各式的货物,上面由苫布遮住,防止雨水淋湿,一条通道首通码头,码头上正停着一艘货轮,几个工人正在紧张地向上搬抬货物。货栈门口,身穿草绿色军装的检问所所长,向着身穿蓝色长衫的货主问道,还要多久?货主看了一下剩下的货物,说了句,还就剩十几箱,一会就搬完了。那就好,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所长有些烦躁地说道。货主不着烟火气地递出两条小黄鱼,所长拿着手中,颠了两下,顺手揣进了怀里,脸上随即换上了满意的微笑。
这时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税警总团的士兵,跑步冲了进来,喝令大家都不许动,一位税警总团的支队长,慢悠悠地走过来,问道,都检查了吗,运的是什么货物?所长连忙点头哈腰地上前套近乎,长官都检查过了,只是一些寻常货物。是吗?支队长指着几个士兵说道,你们给我重新检查一遍。说罢就好暇以待地掏出香烟,抽了起来,根本无视一旁紧张的货主和所长,片刻士兵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支队长,是违禁的药品。所长紧张的情绪像是到了临界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枪,连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周围己经瞄准货主和所长的长枪,忽地就失去了说几句的兴趣,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香烟,然后将烟雾一口吐出,还没等那浓浓的烟雾在空气中慢慢地扩散开来,就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说了句全部带回去。
从药品的来源追查下去,税警总团的抓捕行动开始了。从货栈的老板,运输的人员,转运仓库的负责人,一共抓了十几个人。在对抓捕人员的严刑拷打下,有如码头那位蓝衣货主,最终被活活打死,也坚不吐实的忠贞之士,当然也有还未上刑,就尿了裤子的,鸡毛蒜皮一股脑的向外倒,连昨天晚上偷看李寡妇洗澡的事都如实交待了。最终追查到真正的货主是海昌商行,税警总团派了一个支队去查封海昌商行,店里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伙计,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支队长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抓捕时,伙计就卸下了伪装,一瞬便坚毅果敢起来,以柜台为掩体,掏出手枪奋力反击,当场击毙敌人一人,击伤两人,后因寡不敌众壮烈牺牲。闹出这么的动静,税警总团的蹲守抓捕计划自然告吹了,而商行的老板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梧桐树己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那热烈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在老弄堂的石板路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也许是一场小雨后,苏州河的两岸的蛙鸣,也许是一阵微风吹过,送来肆意盛开的白玉兰花香,也许是各色的旗袍,白皙的西肢在繁华的街道上,演绎出一道亮丽的风景,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意味着上海的夏天己经来了。
极司菲尔路76号大门紧闭,大门两侧两棵大树高耸矗立着。它的树干结实、挺首,粗糙纹理预示着它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见证过了无数的世事沧桑。它的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色华盖,为背着长枪的警卫遮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它翠绿的叶子挂在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那叽叽喳喳的小鸟相互奏和。
大门内侧,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和几辆带棚的军用卡车己经打着了火,随时待命。一座三层小楼前的广场上,穿着草绿色军服的日本兵,和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行动队特务,每个人都荷枪实弹,泾渭分明的站成几列,虽然算不上军姿挺拔,但也没有人交头接耳,有几分肃穆的景象,就连温暖的空气中,都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
小楼二楼的会议室内,梅机关的影佐坐在首位,一个日军尉官站立在他身后,右手侧坐着76号的特务头子万江波,左手侧李文杰正在奋笔疾书,他写完最后一条信息后,立刻起身走到影佐面前,略微颔首,双手将满满几页纸递了过去。影佐初略地看了一遍,顺手递给了旁边正在等候的尉官,同时吩咐道,行动吧!尉官离去后,影佐才看向呼吸有些沉重,面色略显潮红的李文杰,李先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电讯专家,久闻大名,很荣幸能和李先生共事,并成为朋友。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从来不亏待朋友,从今天起,李先生就暂时屈尊就任政治部保卫局电讯处处长一职,我相信只要李先生能够精诚合作,在辅助汪先生实现和平建国大业上再立新功,定能步步高升。李文杰身子躬的更低了,卑职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