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气愤的用手一拍桌面,表情恶狠狠地骂了句,妈的,军统这帮孙子,我和他们没完。钱枫煽风点火地说道,是啊,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来日方长,以后但凡军统有事落在我们手里,我们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自已。但这件事我们只能吃哑巴亏,闹起来,我担心他们会寻个机会直接把我当共党抓了。吴忠眼睛一横,豪气地说道,瞧你那熊样,他们敢!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事他们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贸然前去质问,只会自取其辱,只能再找机会收拾他们了。钱枫随声附和地说道,吴组长说的有道理!虽然军统和中统历来不对付,但是这次他们公然截我们的胡,实在是令人气愤啊,如果我们一点反应没有,他们一定会得陇望蜀,说不好下次就敢抓我们的人了。所以一旦寻得机会,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事实证明夏冰和韩立仁的担心是多余的,事情顺利的出人意料,钱枫先行离开了咖啡馆,他站在咖啡馆门口望了一眼四周,发现街头明显较他进入咖啡馆前起了很大变化,很显然特务已经布控。既然特务没有当场抓捕自已,就说明他们还抱有幻想,继续把自已当做饵料,这给自已逃脱创造了条件。钱枫没有叫车,而是快步走向支路的弄堂,并很快在阡陌交通的弄堂中消失了身影。咖啡馆里,吴忠还没等起身,伙计便上前假装问他还需要喝点什么,在正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觉间旁边一桌的特务来到近前,直接扭住了他的双臂,还没等吴忠喊完,你们要干什么?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破抹布。
夏冰接到张若琳电话后,担心钱枫顺利逃脱,连忙叫过来计贤面授机宜,叫其马上带一队人赶往长宁路的咖啡馆,通知韩立仁钱枫已经知道身份暴露,并协助韩立仁抓捕钱枫,当然也特意叮嘱了计贤,让其不能泄露任何消息给肖国强。计贤刚想询问为什么,就被夏冰制止,执行命令,否则军法从事。计贤带着一组人赶到现场时,钱枫已经离开,现场刚刚完成对吴忠的抓捕,吴忠一开始还拼命的挣扎,奈何不仅嘴里被堵,双手更是在背后被戴上手铐,双肩则被两个特务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又是无法出声,又是无法稍动,只是憋得双目赤红。韩立仁大手一挥,吩咐了两个特务,把他先押回总部候审。
计贤把钱枫的命令一说,韩立仁立刻分析道,钱枫既然知道自已的身份暴露,最大可能是尽快逃出上海,另外也可能早有准备,试图在上海隐藏下来,当然也不能排除他还抱有侥幸心理,返回住处和公司。如果他早已准备了其他身份和住处,我们暂时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封锁码头和火车站,并派两队人去他家和公司,如果在就直接抓捕,不在就先蹲守。 分析完后,韩立仁对着计贤说道,我会派人去通知并配合警宪封锁码头和火车站,另外他家和公司你我各自负责一个,你先选吧。计贤想着公司里肯定不止一个人啊,保不齐会有同党,便毫不迟疑地喊道,我选公司。见韩立仁点头同意,正要带队出发,突然发觉自已既没有见过钱枫,也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于是回身冲着韩立仁期期艾艾地说道,能不能烦请派人带个路,顺便帮忙认一下人?
沈怡宁看见接头人被押了出来,韩立仁也出现在现场,就知道已经完成了甄别任务,张若琳是内奸无疑了。正当她要撤离时,发现计贤带着一组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和韩立仁交流一番后,又急匆匆地离去,她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甚至很大可能是要对钱枫进行抓捕。但她并没有担心,因为按照原来的约定,如果他能准确判断张若琳是内奸,将会直接撤离。如果他不能准确判断,就会选择第一时间进行隐蔽,等拿到自已通过死信箱传递的信息后,再决定是暂时留下来,还是直接撤离。沈怡宁相信,钱枫出门时一定已经发现了异常,现在已经撤离了,所以军统特务只能做无用功了。
出咖啡馆的一瞥,已经再次验证了自已的猜测,所以从拐进弄堂的那一刻起,就相当于采用早已拟定的撤离方案。因为钱枫担心军统既然早已经对自已进行布控,也可能对自已撤离做了防范,所谓的撤离方案并不是第一时间,通过码头或火车站逃出上海,而是提前在棚户区弄了个身份,先隐藏下来,等到风声过去,再择机行动。如果钱枫坚定地执行既定的策略,那么军统的所谓抓捕,只能算是个笑话,肯定会一无所获的。但是钱枫忽然想到,自已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忘记了解散四海商行员工,一旦自已失踪,以军统特务的无良和残忍,保不齐会拿他们开刀,不打出一个屈打成招可能都不会放手。钱枫心里暗忖,绝对不能因为顾及自已的安危,让普通百姓受到一点伤害,必须尽快通知他们。想到此处,钱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