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向世子求救……”
“脱离周显的魔爪后,阿骊写信给亲生母亲,只是想寻个庇护……”
“阿骊只是一个弱女子,只是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是二爷看在母亲的情分上,施舍我,我才得以进入国公府。”
“在国公府的这段时间,”她的声音酸涩,带着哭腔,“是阿骊这辈子过的舒服的日子。”
“阿骊只是想要有人可倚,不被人欺辱,不被人算计,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能和心中挂念的人,安稳的生活在一起,哪怕只是粗茶淡饭。”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退避三舍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记忆里,广恩寺的竹林中,那个穿着紫裙的女子,失神哀伤的模样历历在目。
那正是老夫人带她见谢老夫人之际。
她并无欺瞒,一切皆有印证,但沈珏的好心情却被夜风吹淡了几分。
“先前是阿骊冒犯世子,方才之事……”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含糊,“阿骊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世子能不能也忘了洵江的事。”
沈珏在黑暗中重新闭上眼睛,掩去神思。
他无意识的转动指间的扳指。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沈珏自居周郎,临到头却发现,他才是错弦之人。
沈江骊并不知他内心的波折,只是满心谋算如何在他手下脱身。
“这些都是阿骊的心里话,若有半句欺瞒,定不得好死。”
因他沉默,沈江骊立誓。
可是沈珏却再没有出声,似乎和黑寂融为了一体。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世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沈江骊试探。
她提着心,捱过小片寂静,“多谢世子成全。”
她的欢喜,有些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外面的长安道:“世子,客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