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姿，坐得笔直起来。我边讲课，边冲他笑了笑，一只手暗戳戳在他前面比了个很棒的手势。

约摸过去了几分钟，我又在讲课的时候瞄到了他在掰橡皮，把那块新的大橡皮掰成沙粒大小的一小粒一小粒的，我走了过去，夺过了他的橡皮，眼神扫了他一眼，他又立马坐得笔直。

没有橡皮总不能掰得到处都是了吧。

我带着小朋友们玩起了课堂游戏，所有的小眼睛都在看着你的时候，我一眼望去又看到ray在低头看什么东西。我带着所有眼睛一起玩游戏，接机溜到了ray的旁边，原来抽屉里面还有一小块旧橡皮。

我又拿走了他的第二块橡皮，他坐得笔直。接下来的整个游戏，所有小朋友笑出了鹅叫，他坐得笔直呆呆看着我；有的小朋友都累得得趴在桌子上了，他还是坐得笔直，眼睛直直看着我。

后来单独要他站起来，引导带着他回答完问题，他又直直坐下了……

直到下课前，我低头看了一下兜里的两块，一节课已经收了四块橡皮了。

下课休息，我把教室门一打开，一个女人气鼓鼓冲了进来，一只手胡乱把桌子上和抽屉里面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小朋友的袋子里，另一只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的。

“走，回家。”

我……

她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于是下完课后，我和阿朵路上分开后我直接拨通了ray妈妈的电话。

“喂，ray妈妈晚上好！”

“晚上好！”电话那头是一个弱弱的声音。

“您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不太方便。”

“那我长话短说，打扰您两分钟好么？”

因为我深知，不管他再怎么烦我，一旦错过了这个电话的机会，我就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明天直接过来退费吧。”

接着，电话那头就给我直接挂了。我顿时停在了原地，看着手中的的“通话已结束”发起了呆……

第二天，小朋友应该在学校上学，他妈妈手上抱着二胎就来到了我的办公桌旁。

“老师，我们来退费。”

……

其实哪怕是加上昨晚的那节课，这个季度也统共才三次课了。

那天我花了两个小时跟她沟通，从课堂聊到家庭，也挺她诉说着她的困境——爸爸在外工作，一个人带两个，独自上下课接送，家务……客观来讲，她这个妈妈当得也确实不容易。

可是天底下谁有容易呢，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可不都是这样扛过来了。我作为老师能做的，就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做到专业上的支持和帮助。

所以我是答应了他帮孩子平时课前梳理，课堂多关注，有问题随时提，有时间也能免费补课等等力所能及的辅助——其实开学我就了解到了这些情况，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聊到最后，孩子妈妈带着二胎笑着离开了校区，并没有退费。

回到月底最后一节课，上课倒是没有出现问题，但是缴费还是出现了些问题。原本我以为在已经为她和小朋友我做出了这么多调整和付出的情况下，小朋友也确实在慢慢变好——虽然还是有些注意力的问题，可毕竟这不是一两天能改正调整过来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几周的课就能改过来的——缴费肯定是没问题，只不过会等到最后，要晚一点。

我没有把他列入到我的流失学生名单，可事实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24日晚上回家路上，我拨通了这个两周前同样的晚上拨通的电话。

“喂。ray妈妈晚上好！”

“喂，charles老师晚上好！”

“您和ray到家了吗？”

“刚到。怎么啦？”

“没什么大事，就是您之前说交学费的事情跟爸爸商量好了吗？因为今天是我们这个季度的最后一节课咯。”

“你说起这个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了呢？”

“孩子爸爸说学完这个季度不学了，他看到孩子学习那个样子，还有看到我带着人去接送也不方便。就说学到这里算了。”

“ray小朋友这两个星期的进步这个您跟我都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呀，而且我看小朋友的学习状态也在慢慢变好，启蒙都坚持了那么久了，之前二胎刚出生那么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慢慢都在变好呀，怎么就不考虑继续学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