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出来,惠身体的颤抖愈发难以遏制,而就在衣服马上要拉到胸口的瞬间,他的身体如电流窜过般做出应激反应,眼角噙泪,拔刀斩下。
啪!一记有力的木剑打在青木头上,打得他坐倒在地,惠的上衣也重新落下遮住腰部。
惠连忙扔下木剑,跪坐到青木面前,焦急道:“师父,没事吧?对不起,手不受控制就...”
“不,你做得很好,记住刚才的感觉,一直练习就行了。”青木捂着脑袋,在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是...是。”惠确认青木能站稳后,拿起木剑重新练习起来。
这时,青木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将手伸进衣服下的绷带里,再拿出来时,发现指尖染着一小抹鲜红。
青木意识到是自己胸口的伤开裂了,他之前在天守阁被发现时,胸口被鬼切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刀伤。
当时天守阁在场有人看见了鬼切命中他的胸口,他不可能背负暴露风险在林之国境内接受治疗,只能自己用绷带简单包扎,可能因此伤势愈合缓慢,大幅度动作很容易让伤口再度开裂。
如果不尽快处理,慢慢渗出来的血会浸透绷带,甚至将外层衣服染红,要是胸口的伤暴露,很容易会联想到青木就是入侵天守阁的间谍。
青木迅速隐藏好指尖的血迹,偷偷望了眼惠,发现对方专注于练习,并没有发现异常。
“惠,抱歉,我想起一点小事,要先离开一会。”青木没有表现出焦急,而是语气自然地打了声招呼。
“是,师父,我会努力的!”惠一次次拔刀斩击,额头见汗。
打消了惠起疑心的可能,青木十分自然地背过身子,往道场大门走去,并把手指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抹掉。
他刚换上鞋准备离开道场,突然听见道场大门被拉开了,他惊愕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看见了他此刻最不愿见到的脸——御原刚士。
刚士居然回来了,恰好赶在急需处理伤口的时间点上。
青木的心脏一下子揪紧,胸口的伤开始隐隐作痛,视线中那张赤红的恶鬼面具一瞬间仿佛又在刚士脸上闪过。
青木不自觉地举起手挡在胸口前,他胸口的伤正在缓慢出血,虽然暂时还不会暴露,但要是待得太久,血会慢慢把绷带浸透,然后浮现在外层衣物上。
要是间谍身份被刚士识破,情况将走向最糟糕的状况。
“你在做什么,惠,我应该说过,不要把外人带进道场吧?”刚士望向了道场里的惠。
惠将头一点点低下,将木质打刀收好放在地上,声音小到难以听见:“是...”
“是你做的吗,把惠带到这里?”刚士冷眼看向青木。
青木强行压住内心的慌乱,但是一句话也回答不上。
惠看见青木为难的样子,鼓起一点勇气,提高音量打断道:“不是师父的错,师父...师父教的很好,就算我没有天赋,也有机会学会爷爷留下的招式...”
“也就是说,来到道场的确有他的因素在,对吧?”刚士略带警惕地审视起青木。
青木被这令人发毛的视线弄得如坐针毡,他不清楚刚士是否起了疑心,毕竟天守阁的入侵者才和赤鬼交手过,作为青木的自己现在又在接触居合斩,看上去就像在寻找赤鬼的弱点。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问题。
“那个...刚士先生,等会我一定会给您解释,但现在我稍微有点事...”青木觉得再拖下去不妙,脸上堆起笑容,试图蒙混过关,准备走出道场。
在他即将从刚士身旁穿过时,刚士突然抛出一句话:“停下。”
青木被迫停了下来,维持着笑容,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刚士保持着沉默,径直走进道场里,压抑的空气里回荡着他沉重的脚步声,他来到放置练习刀具的刀架前,取出一把木制打刀:“去把惠的打刀捡起来。”
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青木面色一沉,彻底笑不出来了。
“父亲大人,您要做什么?”惠担忧地来回看向道场两头,隐隐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连一个普通的中年人都无法战胜,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没有指导别人的必要了。”刚士没回头地说道。
“但是...”惠还想说些什么。
“别再说了,惠,之前没有赶走他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