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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隐秘

跪乳抚养照顾的人,都将成为一出幻梦与回忆,自己永远离席退出,他又怎能安之若素地接受这结局上演?于是愈发加快了浏览速度,试图寻获隐秘的蛛丝马迹。

“通过力量驱散开来骊珠上的余影,重新取得与夜航船的联系后,我才发见,目前的进度仅有3/19,是卜偃与师旷,元圣和鲁国公室禁制的缘由吗?还好我已晋升为先知,能藉由见证者的重现,从无复刻出乐师们的弦歌,继而以师旷一脉弟子的名头,提早博得了姬凿的好感,令我知悉了在我与申星海之前有个被同伴出卖的未来人的情报。

其名为独孤月,是相当罕见的守密人序列,然而早在定公三十年时,于俘获的几个月间莫名日渐憔悴,直至翌年建丑月1生机断绝而死。即便我在鸢尾花中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未尝听闻过这序列的具体途径,只能粗略估摸着强弱生死与核心的密约相关。

他的行止,实在像极了余烬里的那群疯子,心知无望,即从死灰中涅槃出火种,焚我残躯以照亮后来人的路。我几乎可以肯定,在他飞速衰朽的人生最末,以生命写就了大量守密人中视作禁忌的隐秘与过往的经历。为此,在姬凿即位后,我刻意夸大了相关的效用,以期他有一日传召我,试图去解读其遗留下的信息。

屡次延请国中已登道岸,博古通今之士解读无果,姬凿终于在迩来命我一睹其文。光是遗文其就足足留下十多卷,事无巨细地留下了翔实的始末,我再度通过重现把独孤月的遗文复刻,并将原本偷天换日带出,准备供申星海同我一并参详。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中似‘夜航船’、‘守密人’等与新历有着密切关联的字眼,都被某种莫名的规则所抹除。但更令人诧异的是,独孤月似乎早已洞见了这样的规律,故而刻意在遗翰中摛藻雕金,以其他名词作为指代。

在回到居处后,我与申星海商讨了一番,孰料这惫赖的家伙压根就没有存档的习惯,无法将旧物用作衡量的标准,我们只得转而去破译里头的隐约之辞。然而就在这时,关注着空白的申星海别出心裁地道出了另外一种猜想——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般,当我们被这方位面的余影吞噬,往日的信息被莫名抹去,彻底融于这世界后,是否在原本的世界里,有关于“我”的形象与记忆也将飞速消亡,成为一道空缺,然后被记忆弥合?

我无法给出答案,然而当习惯性地再次探查骊珠时,它给出的反馈进度从3/19跳转到了4/19,无疑从正面证实了他的猜想得到了祂的肯定。”为期百日,需要探查推想出十九条与隐秘相关的信息吗,不得不说,这个标准实在是过于苛刻了。除非有前人为之传道馈赠,不然光是搜寻情报,成行探索都要花费大量时间,而且在丧失能力后,只能借车马航船代步,所消耗的时间更要成几倍增长。

高额的试错成本包罗着甄辨,推敲,勘探,查验等方方面面,结果还不定能达成要求的多少。一想起这三人折戟沉沙的结局,张伟就不由尝试地将心神倾注于腕上的骊珠,然而无论怎生专注,也不能同他们一般,得到所谓夜航船的具体反馈。是啊,他的骊珠压根没有驱散过定名为余影的宇宙膜,又怎能查看到目前的进度?指望不存于姬书夜与申星海身上,即在本土具备着超凡力量的处士中,然而他们绸缪的用意依旧未明,处士洗耳的林泉无从知晓,于是张伟只能继续翻看着下一段的内容。

“8月18日。

被困在这吊诡而暗流汹涌的位面,委实是难以接受的事实,通过几日不眠不休地研讨,我们终于破译了遗翰中绝大多数的信息,将其与推想拆分开来总结,大抵有如下几条。

一,从上古至获麟期间,有黎献将其分为十纪,至第四纪合雒时,有龙马出河,神龟出洛,羲皇观文而创八卦,神禹观文而立九畴。【所谓龙马神龟,或许是类似于《山海经》中的异兽,昔日主宰世界的存在,因表示臣服故而献出软肋与至宝?】

二,至第五纪连通时,借八卦九畴推演运算,得以从这方世界窥探到其他位面的存在,并构建出虫洞或是通道来施行入侵。【由是观之,八卦九畴极大增进了演算的速率,得以构筑出稳定的跃迁结构。然夫子将其归功首推于夏后启,未免有些谬误,甘之战的存在明确地证实着有扈氏同样有相应的技术,不然从资源、战力方面等进行推算,有扈氏一方实在难以抗衡。】”

这两点,俱是张伟所看过的,当说境界与眼界的参差吗,他延伸得远无那两人要深远。,然而小人物亦有小人物的视角:能一览众山小地观测连通到其他位面,无疑证实这个位面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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