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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餐前语

之。在身体构造方面,即使是‘天选者’也同我们普通人一般脆弱如玻璃,渺小如尘埃,被一场突如其来地袭击就能夺去掉性命。”

“而能够在他们作恶之后,觉察出踪迹的,除却同为能力者的‘神徒’,就只剩下你们这些侦探与警察机构人员了。”

“迟到的…正义吗。”大抵所言归结出基里科一直坚守之物,张伟的唇瓣竟不自觉地喃喃蠕动,心神失守起来。而另一头的古铁雷斯则谆谆阐述着神谕,“欲念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1但我们局限的视野中,无法洞见的是罪的业火会烧向谁边,于是只能在火场中挽救迟来的正义与公理,断绝如前的罪,蔓延危殆到后来者之身。”

圣主厅中洒落的金与白,彷如在洗涤尘世的污秽和盈余的邪恶。而华光浸礼下的古铁雷斯浑像是虔诚吟诵福音的主教,在栽种主母那无上的道。但许是光线太过晃眼,许是对神学的天然警惕,张伟猝然从这奇妙而圣洁的氛围中脱出,向古铁雷斯请教道:“那‘神徒’呢?,迦琳先生。”

被打断的古铁雷斯遽然一愣,而后和颜悦色地笑道:“我想对于‘神徒’就不用赘述了,其发源于对神祇的信仰与崇拜,他们是代神祇行走于人世的神子与神女。且随着先民从原始与未知的年代走出,到神祇们由从抽象的概念符号具现为类人的形象后,稀少的‘神徒’有了一定程度的跃升,似而今每个教派都应在五人以上了吧。”

“按迦琳先生先前所说,比起我们,‘神徒’才是抵制恶的第一线,难道隶属于教派的‘神徒’,无需侍奉在神前,镇守各地教会与城市的安定吗?”古铁雷斯并未作正面解答,而是以福音阐述道:“我们在天上的主,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2”

“神徒的力量源于虔诚而纯净的信仰,代神维护他在人间的国不受罪浸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笑了笑,又道:“诚然,教会繁重的事务与人口稠密的大都会的安定更为重要,但防恶趁早,除恶务尽。部分‘神徒’恪守着这样的教条,遂离开了各大教会,创立了裁判所这一组织。他们认定任何不加以约束的力量都似原始的河流,唯有走向泛滥的结局,遂代神裁判人间难以追究的恶。”

尽管古铁雷斯的话语说得冠冕堂皇,伊莲也并非是什么纯真的弱女子,但张伟宁愿偏向后者的信息一点。盖因一神教时期宗教倾轧,卷起纷争的记录并未从这个世界的历史书抹去,不过结合两者,他也得出部分真意和较为完备的猜想——这个世界所谓的神祇,是从规则、崇拜、事物等概念而聚合诞生的,对日月星辰、山川大地的原始崇拜所汇聚的愿景与信力回馈到某一信者身上,遂诞生出了第一个“神徒”。

经过在时光长河中漫长地摸索,“神徒”们终于了然离奇获得的能力源自于对神的崇拜,自身实力的壮大出于神之威名的传播范围与信仰深度,于是自由的信仰成为了过去式,不同的教会拔地而起,代神行走向世间传教。

然而事实诚如他那个世界中评论家的评语:“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信众们心中对神这一聚合概念,有着各自的想法与出入,导致纷拏的愿力与信仰时常难以进行有效的传导,故不得不将神祇赋形,囚系于躯体中以稳定传递。

但版图与人口,终归是存在着界域的局囿性与时代的限制性的,在能力、势力、权力等多方面等引诱下,神徒与主教们和国家更为深层地绑定在一起,出任兵器参与了世俗的战争。而没有能力者坐镇的国家不啻大开方便之门予取予求,另外的教派则趁着战力悬殊的东风施行文化入侵传道,扎根于国家内部。

由能力的增强衍变为对权力、资源的蚕食战争后,教派们也马不停蹄地展开了文化融合,似罗马人一般,他们宣传着彼此所信仰的神祇同一,尽管名称不尽相同,但更多是出于地域与语种的差别造就。或是印度教中的一体两面,具体化身,将败者归于自己之下的次神、助手等。而在侵夺了其他神祇的象征与职能后,由神祇反馈给神徒的度直接呈直线状态上升,于是针对着彼此的象征,正式开始围绕着正统的名号展开宗教战争。

而围绕旷日持久的宗教战争,踩着尸山血海脱颖而出的正是万物之主“蕾切尔”与统治脚下这片大地长达7个世纪的尤尼姆王国。尽管在史书中着重强调的是铺张奢靡、耽溺女色、近亲结婚下生理畸形的智障统治者、混乱时期逐鹿的野心家与决策上的重大失误,对万物教会的消亡描述甚少。

但深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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