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瘦长等特征。
张伟毫不犹豫地向其近距离开火,可对方的身体素质竟也不差,足弓遽然用力,使自身斜飞出去,以规避过近距离的必中一击,同时于半空中对张伟朝着还击。闷头苦练再久,终究也缺乏了实战的宝贵经验,这出乎预料地连消带打立时让张伟左腹中弹,于夜幕下喷洒出一捧刺眼的血花,并被强烈地冲击力给向后推倒去。
只是他的武器在这个位面,终究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性,半自动型手枪无需清除弹壳这类繁琐的工作,快速换弹与扳机仅轻微回弹的功能,令他顷刻间从枪管中迸射出三颗子弹,准确命中了半空中因惯性无法二次移动的凶徒。
还剩下一个,耳闻着静谧夜晚突然回响的跫音,张伟捂着左腹的伤口,强行从仰倒的姿势挣作起身。但就在这时,似是闻到自由的喜悦与逃出生天的庆幸,原本畏缩在车厢里的男男女女竟愚蠢地自发打开了车门,向着四面八方逃开。
张伟继承自基里科那好看的眉头顿时郁结在一处,有了这些人协助,另一个持枪者无论是混迹在人群中逃走,还是偷摸着进行射击,都将令他防不胜防。但更可恼的是,这些人全无警惕之自觉,浑将适才的枪声充作了耳马耳东风,根本未把他所在的地带视作禁区。结果也一如预料,逋逃的乱流之中,蓦然传来了一道枪响,不慎中弹的行人哀嚎着负伤倒下。
受惊而迸发出的高分贝地尖叫刺激着耳膜,畏惧枪火蹲伏的人群阻碍着视线,令张伟越发难以觉察出乱象中是谁的手正在悄然褪去弹壳。
刻意将灾难席卷人潮,是想制造混乱影响自己的判断,利用怕伤及无辜的犹豫吗。张伟保持着站立的姿态蓦然抬臂举枪,作出一副要射击的姿态来颠覆着对方的预想。不料仅剩的枪手根本未顾忌他的举动,又在他的视野盲区中开了一枪,以迫使畏缩的人群再度向四面八方逃窜开来。
混乱愈加升级,也越发难以捕捉到枪手的身影,张伟也只得在人群经过后,矮下身来,扮作逃难的行人试图转移。可纵使天色黯淡,那鲜红而狰狞的伤口犹是那般刺眼,无意与张伟凑近的行人在看见他肩头腹部可怖的伤痕时,立时把持不住高叫出声。张伟不由颦眉蹙额,方想伸手制止,可惊叫声终是露了出去。
不单逃难的人群步点愈发急促,发出这声惊呼的女性也招致了中弹的灾难,身形陡然一滞便匍匐在夜晚的冰冷街道上,口中无意识地开合似在痛呼哀吟,恳求着拯救。到底是谁!纵使回头打量会加大自己的风险,张伟也做不得视若无睹,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肆无忌惮地枪击下逝去。
但他在追索着对方踪迹,对方同样也在找寻着他,一发冷枪猝然从背后袭来,准确命中了张伟的小腿。热辣的痛感甫从踝关节附近传来,腿部的无力感瞬间笼罩住他,趋使着张伟的身形陡然向前跌倒。不过连开两枪下,对方也暴露了自身的位置,受惊的乘客们立时朝着两旁飞快散去。
不过于枪手而言,这些掩护都已无关紧要了,目标已明显了丧失了行动能力,他有条不紊地甩出弹壳,又朝远处倒下的张伟补上一枪,确保他彻底成为无法反击的待宰羔羊,方才缓步走近,打算最后向要害补上一枪以了结掉目标的性命。
得亏夜色幽微,对方的第二枪虽然命中了上半身,却未伤到要害,得以让张伟的意识还保存着一丝清明。视线正对着冰冷的石板,听着索命的跫音在耳畔渐次响起,张伟以最后的灵明聆听着判别着步点的节奏与远近。是时候了,心头灵光蓦然与节奏合拍,他立时默念道:“托举!”暴烈的流风霎时从枪膛中怒发而出,剧然生出的反作用力立时将张伟倒下的身躯托举而上,连带着赶至他身前的枪手,亦被此狂流骤然席卷,与张伟亲密地贴在一处,倏然向后倒飞。
不规则、难以判断的强风裹挟着两人在空中飘摇片晌,旋即猛地坠落在公共马车的铁制板壁上,但闻“铛”的一声,被风之胎衣隔绝在外的枪手不单承担了缓和反作用力的肉垫,更与铁板撞了个头破血流,而陷入昏迷。
此刻意识分外浑噩,几欲陷入晕厥的张伟却咬紧银牙啮出一抹猩红,来强打起精神。在顺着惯性落地匍匐后,又勉力翻转过身位,举枪向那枪手胸膛开出要命的一枪后,其方才陷入了黑暗的怀抱中。
……
“失败了?!”
“应该是同归于尽,老师。那名侦探身中四枪,分别是右肩、左腹、左小腿、后心。”灯火幽微的房间中,一名身着卡其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向着背靠墙壁,落座在高背椅上的模糊身影如实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