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的人当做外人一样,不愿意多说什么,而是眼神空洞,脸色微微的抽搐,缓过神来,才说道:“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屋内在的人都不知道小花夫人是什么意思,而胭琴瑟只有微微的听出来,她淡淡的问道:“则瑢,你的心结不会关于银夫人的事情吧?”
崔则瑢说起媚儿姑娘的时候,胭琴瑟是真的没有明白,她连连看向玉瑟尘,玉瑟尘也是不明白的看向崔则瑢,而崔则瑢平静道:“是你杀了媚儿姑娘。”
话一开口的时候胭琴瑟都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连忙解释说自己为何要杀了那位媚儿姑娘,更何况她连,媚儿姑娘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崔则瑢说过那是个妓女,那胭琴瑟就说自己没有必要去杀了对自己没有益处的妓女,这对于他们花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崔则瑢自然是不愿意胭琴瑟的话,而胭琴瑟知道这个时候的崔则瑢一句话都不可能听进去。玉河临与玉河凌的表情都是淡漠,他们似乎不在乎崔则瑢的情绪是如何的,而崔则瑢也是明白自己花夫人的血脉到底是有多好了。
想到这崔则瑢表情更是差劲,而胭琴瑟也只是保持着沉默,不再开口。
崔则瑢总是觉得他在这个时代的人生似乎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所希望的,自从银夫人逝世后,更像是如若别人希望的那般的沉静。他在那一瞬间知道这么多年,银夫人人生似乎不是自己可以说得算的,明明银夫人在旁人眼中是如此的幸福,可银夫人下场却是凄凉的。
他想着那句明明不适合形容银夫人诗句,却还是银夫人总是说起的那————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银夫人似乎是病烦挣扎,根本由不得自己,也从来由不得自己。
崔则瑢突然痴痴的笑着,笑得模样有些疯癫,花无内的人都只能是一种久而久之的态度,崔则瑢当真是有些疯魔了。他估计自己都没有想到,千想万想都从前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疯,事到如今真的疯了,他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胭琴瑟的眼神再次看向玉瑟尘的时候,玉瑟尘为胭琴瑟开脱道:“一个区区妓女,琴儿没有必要杀了,再则那次你被人带走后,我们没有追出去,当时的琴儿与我待在一起,琴儿在屋内与我说着那时候快要开始的伏魔大会,不可能会出去杀一个对我们花无毫无益处的妓女。”
崔则瑢微微冷静下来,他似乎无法去信任所谓自己娘亲创造出来的花无,娘亲他不会不信,但是花无的人,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自从一年前他们花无与暗寰的人进攻南崔门的时候,崔则瑢对花无的信任已经低落谷底了,现在来花无不知道是来发脾性的,还是来疯癫、发疯的。
玉瑟尘喊了一句“主上”,而主上缓缓出现在崔则瑢面前,眼神看向胭琴瑟,那一眼之中的意思胭琴瑟自然明白,她走过来伸出手,崔则瑢不明白的看看胭琴瑟,又看了看玉河凌,学着她的模样伸出手,玉河凌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那两个人伸出的手,崔则瑢有些不明所以,而过不到一会,崔则瑢瞳孔一下子变成了白色的。
在那一瞬间之中他看到了那时候胭琴瑟模糊的记忆,那时候的胭琴瑟的确与玉瑟尘待在一起,与玉瑟尘说过不久后,早早的歇息了,根本没有去浮月城去追崔则瑢,也没有杀了媚儿姑娘。
崔则瑢的表情像是彻底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欺骗了还是自己瞎了,明明当初的那个人明明就是胭琴瑟,就连招式都是一样的,胭琴瑟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样,而玉瑟尘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谁,他与主上说自己出去一趟,而崔则瑢觉得玉瑟尘本就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也没有自己的一种感知就像是施夷清一样,崔则瑢没有多加的去怀疑玉瑟尘。毕竟花无这种地方,就连崔则瑢自己如若有着怀疑都是直接过来问,虽然能不能问出来是一回事,但崔则瑢的信任与疑心似乎与从前也不一样了。
胭琴瑟一直都在看着玉瑟尘,她其实是知道玉瑟尘会去什么地方,但她没有说出口,他们花无的人终归害怕谙瓷大陆,谙瓷大陆的恐惧是一个没有见识过的人都会觉得可怕的地方,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人会想要去,就像是当初的杀破狼与解恕徵一样。
神明组织之内,褒仄站在木质的阳台之上,纯淤和走过来,说是有客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而后玉瑟尘缓缓从他们的身后出现,手上还是拿着那把伞,两个人自然知道那是花夫人给的,而褒仄看到那个伞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而纯淤和却是高兴。纯淤和从来都不会觉得别人不高兴那她就要不高兴,只要她觉得高兴,那她就高兴。
纯淤和笑吟吟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