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雅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因此鹅雅的话,他真的是可以相信,毕竟在他眼里鹅雅是什么情绪,看她的脸就能知道,算是一个较为好懂的人吧。
鹅雅还是得意的表情,她把崔则瑢营救叶羡鱼的事说了一遍,还有海军总部的事说了,至于崔则瑢生病的事没说,剩下的都大差不差的说了一遍。鹅雅就连其他没有聚集的伙伴消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说给徐隼琥时都是大差不差的内容而已。
鹅雅还是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鹅雅说了许多,木洛阳端着汤药走进来,徐隼琥艰难起身,木洛阳想着他的身子不方便,干脆是用勺子亲手喂的,徐隼琥喜欢美色,因此被美人喂药还是很享受的事情。
喂好药才知道木洛阳嫁为人妻事,不过徐隼琥也没有消沉,只是想着崔则瑢认识木洛阳,自己也当她是个朋友,瞬间就不近女色了。他还是懂得什么叫做距离感的。
木洛阳只能说一些关于医术的话让徐隼琥好奇,毕竟他的愿望就是做一位医者,听着许多关于医术的事,他当然非常愿意了。
鹅雅在一旁一边看书籍、一边吃糕点,全然无视那二人说话的声音。
鹅雅连忙出去了,糕点都吃完了,也该去办事了。
而真正的蔷薇露还在幽灵森林中走着,只是那些树就有些可怜了,谁让蔷薇露的手劲很大呢,大到有时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呢。
“蔷薇露前辈!”崔则瑢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
蔷薇露笑盈盈的转过身去,摆弄着那充满血的手对着小容易打招呼:“你好啊~小容易~”
“杀淂宁前辈与蔷薇露前辈很是熟悉吗?”
蔷薇露认真的想了想:“嗯~其实不是跟她熟,是跟她同为七海将军的琊鹰熟悉而已。今儿我只是来做客的,做客的应该不会有人不欢迎我吧?”
“你怎么……”
崔则瑢很难问出口那句话,毕竟他本身也没什么立场来劝告蔷薇露前辈,他只是单纯觉得蔷薇露前辈本身就是疯疯癫癫的,他担心如果蔷薇露前辈跟着他们那些人的话,怕是要更疯了。
疯的感觉很不好受,崔则瑢自己也是有所感觉的,自从重视的人不断的离开,崔则瑢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了,只是他的伙伴一直都陪着他。
崔则瑢的选择一般都是真心换真心,他对于伙伴总是会格外的宽容,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了。
崔则瑢直白询问,但又有一些犹豫道:“所以,我很好奇蔷薇露前辈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蔷薇露拂过自己的脸颊,那血自然会沾上白粉一样的脸蛋,血这种东西其实很好擦干净的,只是在某些人眼里不好擦拭而已。她一副怜惜的表情看向崔则瑢,慢步又有些快步的走过来,崔则瑢并没有谨慎,顶多是防御而已。
蔷薇露走来也只是用那沾满血的手抚摸着崔则瑢那白皙的面孔,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笑着的模样更是让崔则瑢觉得,蔷薇露前辈早就疯了。蔷薇露前辈的疯根本不可能改变,似乎是一种对自己的自我保护。
可在旁人眼中蔷薇露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蔷薇露谁都不在乎,从她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不管是对谁,蔷薇露都没有强烈的感情,对于史斐玉她可以下去手,对于银夫人,她可以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对于琊鹰她选择无视,王后都不愿意做。
蔷薇露笑着流下眼泪,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流泪,她不知道是谁而流泪,她没有可以让她流泪的人。就连蔷薇城的人,都不值得。
她连父母都不在乎,更别说是蔷薇城的平民百姓了。
从前蔷薇露会觉得自己奇怪,后来她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可时日不断过去,蔷薇露越来越疯了。
崔则瑢瞧着她流泪自己都有些想要哭,他不记得自己多少日子没哭了,是在银夫人死后没哭过吗?
他不知道。
“蔷薇露,你这是为谁而流泪呢?”
蔷薇露第一次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他见识了蔷薇露并非只有俗气的媚俗,她现在宛如伫立在那风情大开却无一人上前敢触碰的蔷薇花一样温柔而妩媚。
他想起一句诗————媚并非俗,只是人认为俗,菊花有菊花的气节,媚也有媚的气节。千岁百媚惊一世、媚如古诗流往年。清冷为净、媚为高枝。媚比清难,清也不易。终究是相辅相成,如姐妹般互相扶持。
蔷薇露温柔道:“谁规定过眼泪必须为它人而流呢,流泪没意义,有时候流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