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一声清脆的巴掌,瞿偲琦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印子,他还是原来的表情、情绪对待着墨姳禾。瞿偲琦似乎除了笑,他似乎就不会其他表情了。就算是难过到了极致,他也是一副极为纯粹、天真的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渴望什么、想要什么。他不觉得自己可悲,他觉得所有人都可悲,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的人最后都是会被逼疯的。
他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墨姳禾,还是那委屈而又乐天的情绪:“可以让我抱一会吗?娘亲……”
墨姳禾听到这一句的“娘亲”,眼神之间微微动容,可也只是微微而已。她对这个孩子根本没感情。
嗯……
好吧……
墨姳禾只是不想要承认而已,她的心里头也不认同瞿偲琦这个孩子。
毕竟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个孩子跟瞿书倦没关系。
她对瞿书倦都是极为不好说的情感,对于这个孩子,更是难说。
如果与墨町羲比较的话,瞿偲琦就是那个从来没有爱的人。
父母都不爱他,他从小被扔入乱葬岗就能说明一切。
瞿书倦再怎么不正常都不会将孩子扔入乱葬岗,除非他觉得那个人没有用处价值了。
瞿偲琦是个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的人,原本并不好奇所谓的娘亲,之后觉得娘亲知道他的存在后,会不会爱他呢?会不会问这么多年,他过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吃的好不好呢?
墨姳禾只是普通的抱着他,而瞿偲琦却觉得自己似乎被爱了一样紧紧抱着娘亲。
“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呢。”纯淤和偏偏来出来打扰,在旁人看来是故意的,不过在纯淤和内心,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只是喜欢看别人的热闹罢了。
墨姳禾下意识推开了瞿偲琦,瞿偲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容,纯淤和笑了一声,那一笑显然是故意的,瞿偲琦也不是不会阴阳怪气的,他站在纯淤和的不远处,天真道:“你那身上的血迹也要擦擦,是谁的你觉得重要吗?”
纯淤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了。她深深吸一口气,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凑近瞿偲琦警告道:“小心你的嘴,我怕一个手劲不好,会撕烂你的嘴!”
瞿偲琦笑得更大声了,笑声引来了褒仄,他瞧见纯淤和那撑不住的表情,多半能猜到瞿偲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连忙带走纯淤和,纯淤和要是失控了,整个船都要被拆,她一旦发怒,那谙瓷大陆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好控制,每个谙瓷大陆的人都有自己独有的能力,可也有失控的,这种失控,除非对方比自己强大许多倍,不然别说是控制了同归于尽都算是好的。
纯淤和与褒仄实力、能力都差不多,褒仄是抑制不住纯淤和的,顶多劝上几句。
甲板上只有褒仄与瞿偲琦,墨姳禾出去了一趟,谁让在船上就要接受一下孩子渴望爱的表情呢,比起爱孩子,她还是去爱自己徒儿吧。纯淤和在屋内设置法阵,正在发泄。
褒仄与瞿偲琦都是挺疯的,不过两个疯子在一块的时候莫名让人觉得怪冷静的。
褒仄提醒道:“别让纯淤和心情不好,不然大家都要死,我与她力量可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纯淤和看起来也有一段让人不知道的往事啊。”瞿偲琦的语调是天真的,语气是阴阳的。
褒仄靠着身后的东西,目光看向被乌云盖住的月色,无所谓道:“但凡是个人,都不会真正的无辜,如果真有真正无辜的人,那只会是神人了。因为神人就算是被人误解,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忘记,继续拯救着所谓的苍生。人若是被误解也会当错就错,甚至比误解时更加的疯狂,误解的确是让人不好受,可在我与纯淤和那,被误解就是无能,被诬陷、冤枉都是无能。只要有能力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人,毕竟恃强凌弱、成王败寇,弱者会都会死。有感情的话,还是舍弃比较好,感情有时让你爱、有时让你狠,有时会让你死。”
“是个痛不欲生、让人很难去割舍的东西。”褒仄笑意更多的也是无所谓了,只是他认为的无所谓而已。他一直都是看着无所谓,实则心里头一直都记得那时崔则瑢那让人觉得奇怪的话。
瞿偲琦扯起天真的笑意:“看来还是乱葬岗让人舒服。”
褒仄突然好奇道:“你说崔则瑢那些伙伴会有谁在海洋世界死去的吗?”
瞿偲琦这次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不知道啊,只是没人死的话,咱们就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