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导致的,而偷窃更是一种卑劣的行径。
所以她一直将队长他们当成是懒惰而卑鄙的小偷,从未想过要融入这个团队,而是总想着如何改变这些家伙。
现在看来,她的偏见真的太严重了。
队长他们其实也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进入教会学校。
如果有学习的机会,哪怕是孩子们的教材,他们也会认真的学习;队友离开之后,他们也会关心队友的去向,想尽办法寻找队友,或许队伍里的这些人并不是坏人。
伊丽莎白对安德鲁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她讲述了自己是如何被杰森牧师蒙骗,如何盗走那本禁书,又是如何被关押,如何逃出生天,最后回到这里。
她故意把过程讲述得更加诙谐,让这段经历不显得那么压抑。
关于旅店的部分,她也只是简单提及,并未过多赘述。
作为店长在盗贼兄弟会里的“钉子”,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暴露。
德莱恩听过这段经历后,也是颇为震惊。
他没想到伊丽莎白竟会有这样的遭遇,亦师亦父的老师竟成为了敌人,更是数次在生死边缘逃出生天。
他甚至不知道该替伊丽莎白难过还是高兴,只好说一句:“偷禁书那部分还有可以提升的空间,在那个看守的法师发现你的时候,你应该把女仆装扔给他,借此阻挡他的视线……”
本想要安慰伊丽莎白的,没想到话题又聊到了盗窃技术上,安德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伊丽莎白也报以温和的笑容。
嘱咐德莱恩认真学习识字课本上的内容之后,伊丽莎白离开了队长的房间。
刚出房门,她就看到了倚在门边上偷听的杰瑞。
眼神接触的瞬间,少年抬起头,目光游移到天花板上,支支吾吾解释道:
“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在担心你,我只是怕你不见了,组织会处罚队长和我们的失职,别想太多啊。”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了~”
伊丽莎白语调轻快,对杰瑞报以一个微笑,一身白衣绿裙更是凸显出她的青春洋溢。
她灵巧地转身越过杰瑞,轻松解开门把手上缠绕的发丝,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房间。
她的房间布局很简单,比旅店里的房间还要简洁。
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加一个用来存放东西的小柜子,这就是盗贼们的房间配置,方便他们随时撤离。
伊丽莎白关上门,走到床边,打开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画纸,缓缓展开。
那是一张速写,一位年迈的妇人坐在画面中间,身着传统的修女制服,皱巴巴的双手平放在双腿上,遍布皱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身后站着一名年轻女子,一头棕色卷发,浅浅的笑容显露出右边脸颊的酒窝,穿着凯德城的传统服饰,正是稍显稚嫩的伊丽莎白。
在那位年轻女子身边,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穿着属于教会牧师的长袍,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正是杰森牧师。
这是伊丽莎白赚到第一笔钱之后,找画师为她和玛瑞亚修女画的全家福,据说是凯德城富人之间流行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幅画完成一年之后,玛瑞亚修女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看着画纸上的玛瑞亚修女,哽咽地念叨着:“玛瑞亚妈妈,害死您的人已经得到惩罚了,您在女神的国度可以安心的长眠了。”
“您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位伟大的存在,他给了我很多好处,现在的我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弱小了。”
“您再也不需要担心伊丽莎白这个傻姑娘了,她已经不会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遇到问题就找您哭诉了。”
“您也不需要担心教会学校里的那些孩子们,我每隔半年就会去看他们,会捐一笔钱用来补贴他们的吃穿,百香草教堂的其他修女们也不需要额外做零工去赚钱了。”
“您说,如果当时我能提前一个月去看您,会不会就能提前发现杰森牧师的问题,您也就不至于出意外呢?”
……
她对着这幅画纸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想要再好好的和玛瑞亚妈妈说说话。
终于,伊丽莎白收起了画纸,放回到那个小柜子里。
擦拭过眼角的泪痕,看着手中的“黑雪”,那柄店长赠予她的匕首。
纷繁复杂的咒文如同被分门别类整理好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可以随意将其中任何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