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吧。女子马术老师吗?也算是一份正常职业,不错,不错。之后他们两人如果订婚了,可以想办法把这个女孩安排到皇家马术学院,那边我记得女老师还挺少的。”
“明白了,老爷。”
……
红月的光芒无声穿过窗户,照进迈克房间里,迈克和麦乐迪二人正躺在大床上。
两人的衣服从门口一件件由远及近地散落着,显然是刚刚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此时迈克正侧着身睡觉,而麦乐迪则从身后抱着他,两条腿灵活地钩住他的大腿,丰满的胸脯紧紧贴在迈克的背后,那是一种温馨而舒适的触感。
突然间,紧闭着双眼的迈克睁开眼,盯着墙壁默不作声。
一头火红长发散乱披着的麦乐迪吐掉了嘴里的头发,将迈克抱的更紧了些,眯着眼睛慵懒着问道;“迈克,怎么突然醒了?”
“没办法,我天生就很敏感。”由于背着光,迈克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阴影。
“不要这么过分贬低自己,你刚刚的表现真的棒极了!真的,我甚至巴不得马上再来一次。”麦乐迪贴近他的耳边低语道,声音软糯、充满诱惑。
“再来一次,然后顺便杀了我么?”迈克回应的语气十分淡漠,充斥着像是看透了什么的空虚。
“迈克,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还是太累了?我怎么会杀你?”麦乐迪将手贴在迈克的脑门上,关切地询问着。
听着这关切地问候,回忆着过去的种种,迈克头一次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他的“判断”能力差到没救,差到什么都察觉不到,会不会更好些?
这样他才能够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刚刚与他激情相拥、互为表里的麦乐迪,在身后紧紧抱着他的麦乐迪,那个满嘴软糯情话的麦乐迪,没有任何问题。
一切不过是他的本事太差了,产生的幻觉。
他从刚刚事情结束后就一直感觉到的后颈发凉、汗毛耸立,其实都是窗户没关好吹来的冷风导致的。
即便他早已经在进屋子的时候就确认了窗户的状态。
他生平以来第一次,对自己这份继承自父亲的“判断”能力,对这份多次拯救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了厌恶。
为什么他会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有如此敏锐的反馈?
甚至想要无视那种感觉都做不到。
明明,麦乐迪是那么的真心对待他。
只有麦乐迪会在意他过的怎么样,他平时都做了什么;只有麦乐迪不是为了父亲,不是为了权势而接近他;只有麦乐迪能理解他在花天酒地背后的孤单,理解他对枯燥生活的厌烦,会陪伴着他,和他聊那些琐碎的日常。
可现在,这个唯一理解他的人,这个紧紧抱着他的人,却让他的“迈克一激灵”疯狂反应。
“你甚至没有尝试掩盖那份想要杀我的意图。”
迈克的语气越发平静,也越发无奈,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身后的麦乐迪。。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是刚刚喝醉了吗?我都说了,你不应该喝那么多的,你等我出去给你熬醒酒的饮品。”麦乐迪右手将红色长发拨到耳后,爬起来在迈克的额头和鼻尖各留下一个吻痕,接着从床上捡起被丢弃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迈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被红月照到的墙壁。
“我明白了,你这个叫做空虚期。等着我,马上回来。”
一身红衣的麦乐迪摇晃着手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道细小的红色光芒从她的指尖闪过。
这道光芒映在迈克那干枯的眼眸里,彻底切碎了这个大男孩的最后一丝幻想。
“等一下。”迈克有些苦涩的开口:“好歹,把那些缠遍我全身,勒着我脖子的丝线放下吧,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可就真的要变成一块一块了。”
说罢,他甚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刚刚令自己危机感爆棚的,就是这些细到难以被察觉的丝线啊。
从刚做完的时候,麦乐迪就开始布局这些丝线了,在他闭着眼睛假寐的时候,在从身后抱着他温存的时候,那手指与脚尖的磨蹭和摸索,原来都是在挂这些细不可见的丝线。
麦乐迪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下来,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收拢头发扎起,像是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看着迈克:“真可惜,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被我杀死呢,明明只要再迟钝一点,就能死的毫无痛苦,我也好回去向我的雇主交差。”
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