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岸边,切开云彩
双子的太阳沉向湖间
长长的影子落了下来
就在那消逝之地
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
夜中运行的奇妙之月
但更加奇妙的还是那
失落的消逝之地
环象星的歌无人听晓
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
歌声默默地消逝在那
昏暗的消逝之地
我的灵魂已无法歌唱
我的歌像泪不再流淌
只有干涸和沉默在那
失落的消逝之地。”
年迈的、年轻的、雄壮的、柔美的、沙哑的、空灵的,各式嗓音不同的诵念汇集在一起,让这段诵念在这一处被符文隐藏起来的空间内缓缓回荡。
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当中,年迈的老人扔掉了拐杖,直起了多年未能板正的腰背,手握着不知哪里找来的工具,挺胸抬头向前方疾行;身着女仆装的瘦弱女仆们也举着扫把和拖把,目视前方快速行进;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们相比之下反而有些弱势,只是拿着草叉和铁锤,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一行人沿着街道前行,传播着口中那仿佛已经熟练背诵过千万遍的内容,不过转眼间,街道两旁的建筑当中也回荡起了他们诵念的声音。
明明已经睡下的星火城民众,在这一声声的诵念之中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试图起身,而是张开了嘴巴,开始低声重复起自己听到的诵念的语句。
那重复的声响很轻,轻到甚至无法传到窗户之外。
相比之下,街道上的村民们诵念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行进的速度逐渐放缓,开始保证诵念内容更长时间在同一处地方回荡,传递到更多民众的耳朵里。
这样的吵闹自然引来了沿街巡查的治安员的注意。
今天因为大会的缘故,半数的治安员被调集去守卫星火城大剧院了,所以这个夜班时段的值班只安排了一位治安员巡查。
不过所幸星火城里治安一般比较好,民众们普遍遵纪守法,入夜之后也基本都早早回到家里睡觉,不会大半夜跑出屋子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于是这位治安员也并没有担心一个人巡查是否会遇到危险,在他看来,晚上会出现在星火城里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人半夜不睡觉出门扰民罢了。
不出他的所料,果然刚开始巡逻没多久就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噪音。
他正了正帽檐,拍了拍腰间的铁棍,朝着噪音传来的那条街道前进,果然看到了一群拿着各种工具的民众在路灯下沿街前进。
这位治安员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在马路中间醉心诵念的民众喊道:
“你们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带着其他人吵吵闹闹,快点回家,不然我可要——”
没等他说完话,一声“噗呲”的声音传来。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位妇女将手中的餐刀,径直插入了这位治安员的腹部,鲜血立刻染红了餐叉和她握着餐叉的手。
“你要干什么!”
治安员痛苦地质问,回应他的却是另一声“噗呲”。
一根木棍刺穿了他的胸腔,鲜血流出,染红了木棍和握着木棍的手。
这位治安员感到了不对劲,他发觉眼前的这些村民不正常。
他打算伸手握住铁棍,将这些奇怪的家伙驱赶,可伴随着第三声“噗呲”的传来,一片足有手掌那么大的玻璃碎片贯穿了他右边的肩膀。
“叮咣、叮咣”
铁棍掉到了地上,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这位治安员的右臂滴落到铁棍上。
“滴答、滴答”的声音被淹没在了诵念的声音当中。
这位治安员明显被吓坏了,他努力挥动着左臂,想要将这些阻拦在他面前的奇怪的家伙推开,可不出意外的传来了“噗呲”声。
一条断面还有着不少小刺的凳腿,直直插进了他左边的肩膀。
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没办法动了。
这位治安员还想要逃跑,想要向其他正在别处巡查的治安员求救,可等待他的却只有接连不断的“噗呲”。
一只草叉刺穿了他的左腿,一条扫把刺穿了他的右腿,一根生锈的铁棍硬生生穿过了他的气管,截断了他最后的喘息。
可一切还没有停止。
“噗呲”“噗呲”“噗呲”
接连不断的各式工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