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易强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中泽十五琴睫毛闪动了两下,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题一样:“我,我爸?他,他……”
“你爸?我没看到,他在哪里?”
“他在,在后,后面……”中泽一个要起来的样子,但刚有一些动作,便发现除了盖在身上的一块薄薄的纱巾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脸上带上一丝血色,但并没过多计较,而是指指了后面:“他,他……”
易强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个布袋似的东西,匍匐在地,一句话概括,就是简直不像人,就连刚才易强在检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易强走过去,把那个灰色布袋小心翻转过来,果然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伤得更严重了。
他的身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双眼紧闭,鲜血从他的头顶汩汩流下,染红了大片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滴血珠,滴落在他染满血污的衣衫上。
他的胸膛干瘪了下去,根本没有呼吸的迹象。
腹部那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肠子隐约可见,血水不断涌出,在他身下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血泊。他的四肢已然失去了力量。
受到外力的影响,他干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位五十来岁的馆主,生命的火焰都已经烧到了尽头。
中泽十五艰难抬头,看着易强,眼睛里带着祈求:
“救活他!”
“救活他,整个武馆都是你的,我,我也是你的……”
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羞怯,不甘,甚至也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仿佛说一件跟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易强也没端着,就冲“我也是你的”这句话,不,就冲她曾经出手帮过自己!
咱可是龙国人,龙国人跟岛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想这些事情呢!
易强从身上抽出一大把金针,朝着中泽十四身体上还能插针的地方插了下去。
每插一针,中泽十五身体都颤抖一下,她没有说话,但她脑子里却在挣扎:他这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谋杀?
可是,奇怪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却在迅速好转起来,就那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却可以勉强支撑着身体走动了。
易强还要为中泽十四扭转针头,感觉身体后面传来一股热气,回头一看,瞬间一管热血喷了出来。
妹呀,你这才是真正的谋杀呀!
中泽十五由于失血过多,皮肤带着惨白,但正是这点白,掩盖了她身上由于长期艰苦练习而带来的黑。
矫健的肌肉,修长的腿,以及……
每一寸肌肤都像一把杀人的刀,深深的印入易强的脑子。
易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中泽十五看着这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她脸色平静:“救活我爸,我随时都是你的。”
易强继续扭转金针,又过了半小时,中泽十四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然后,吐出一口血,身体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女儿,然后又看着易强,似乎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人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都穿戴整齐,还在院前院后仔细的搜索了一番,确信已经再无一个活人,两人才重新将易强邀至内室。
然后父女深度鞠躬礼,身体弯曲成90度,肩膀放松,双手下垂,就这样坚持了足足十分钟。
“易强君,我们知道你是龙国人,但你救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今生只有以身报答。”
“中泽君,你能告诉我,是谁要杀你们整个武馆吗?”
易强不想为中泽一家报仇雪恨,但仍旧有兴趣打听一下事情的始末。
“事情还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中泽十四开始叙述中泽一家跟山口会的爱恨情仇。
原来,中泽十四的妻子,也就是中泽十五的母亲美穗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她与中泽十四是自由恋爱。
在一次出行中,被山口会狂刃堂堂主织田信长看中,一定要强纳美穗子为妾。
被美穗子拒绝。
但美穗子家里看中了织田信长的实力,一定要将美穗子送给堂主家。
中泽十四和美穗子两人私奔,最后将生米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