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你们这帮废材,符道院活该被取缔……”
李鱼双并不等季恒的回答,直接便是怒斥不止。
两人一驴互看了一眼,皆低头认命。
他们知道,这是撞到这位大姐气头上了。
但是,符道院要被取缔,跟他们掌管杂务的执事、杂役和驴有什么关系。
要骂,就去骂那些个内门弟子不争气啊。
“内门弟子也是一群废物!”
“学符十多年,低级灵符都画不全,中级灵符更是无一人能画出!”
“宗门养你们何用,等着被人找上门打脸吗?”
提起符道院的事,李鱼双越说越气。
天衍宗最初是搞天地推衍,探知天地万物的发展演变的宗门,以占卜、结阵、画符为主。
占卜早就没了传承,阵法也完全沉寂在秘籍里。
现在,宗门又提出要取缔仅存一息的符道院。
虽然符道院无人能画出中级以上符篆,虽然大部分符师成功画出一张灵符浪费的材料要大于符篆本身价值,虽然大部分符师也渴望着并入其他道院……
但符、阵、卜之道,毕竟是宗门发家立派的根本,怎么能只计较眼前灵石和资源的利弊,就将其取缔。
听李鱼双说到画符,季恒感觉他又行了。
与其等着这件事后,他被舆情卷着走,还不如此时殊死一搏。
季恒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大师姐,我……”
“大什么大,我什么我!”
李鱼双正在气头上,内心有万千悲愤要倾泻而出,哪会让人随意打断话语。
“一群男人软不拉几的不中用,让我挑大梁就算了,竟然还背着我找宗门长老申请转投其他道院,简直不是东西!”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能硬起脊梁骨的……”
季恒被李鱼双如连珠炮般的话堵了回来,心中那叫一个气哟。
什么叫男人软不拉几不中用?
在场哪还有其他男人,这不就是在指着鼻子骂他嘛!
前身的脑子大抵也是进水了,不去了解实情,仅凭一双腿,就对这么一只母豹子着了魔。
“大师姐,你的笔借我用一用!”
上头了的季恒,蛮横插进去了话语。
作为挂逼,不能怂,就是干!
“借笔,那种私物是能随便借的吗?”
李鱼双随口拒绝季恒,打算将心中的怒火继续发泄下去。
“灵墨也借我用一下!”
季恒没理会李鱼双的拒绝,直接朝她伸出了手。
“你要干吗?”
李鱼双蹙眉,这个杂役小弟子,怎么突然这么强硬了?
“画符!”
季恒一声大喝,豁了出去。
他必须要抓住机会往上爬。
李鱼双便是他的绝佳机会,这母豹子虽然火气大了些,有待男人好好调教一番,但她平日里对人对事还算公正。
“画符?你学过画符?”李鱼双疑惑问道。
“我……在梦里学过。”
季恒仅有片刻迟疑,心中便有了决策。
“你梦……,你梦个鬼!”
“任何一个符师,都需浸淫符道十数年才能初窥门径。”
“就你,毛刚长齐的年龄,扯什么画符。”
“要是你都能画符,那我即便被你欺压于身下又何妨……”
李鱼双火冒三丈,胸口的盈盈一握也被气得大幅起伏。
她认为季恒就是在存心戏耍她,开口又是一通言语宣泄。
“宗门开山祖师,张天师,在梦中与我授符。”
季恒神情肃然,一副神棍模样。
甭管谁问,以后他都这么说。
反正修真世界无奇不有,祖师梦中授符,这算不得是异类吧。
“祖师授符?”
李鱼双的情绪有所缓和,但明显还是不信。
别说李鱼双不信,一旁的黑驴和钱玉华,看季恒的眼神,也像是在看傻子。
“你取出笔来,让我一试便知。”
季恒泰然自若。
净心符镌刻于神魂,他对净心符的理解和感悟,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要不是没有符笔和灵墨,他早就挥笔画符,甩这些人和驴一脸了。
“好,我倒要看看祖师在梦中都教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