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潘九莲黏人的软糯声音，季恒心中大为受用。

不过他却是一声叹息，取出六张神符递给了潘九莲。

分别是破界符两张，替身符两张，分身符两张。

看着六张突然出现的神符，潘九莲有些错愕，这就给了？

而且，给得比她想要的还要多。

这个小色狼，不应该是先占尽她便宜，再给出好处的吗？

“变身符就不给你了，变身后的人，我也分不出真假，我可不想被人戏弄。”季恒说道。

说话间，他面容还略带心疼和忧愁。

如果对方真拿高级符来搞他，他定会吃大亏。

见潘九莲仍然有些恍惚，他又说道：

“这三种神符，每种你都贴身留下一张，紧急时能帮你脱身。剩余的三张，你交给万宝阁去研究便是。”

见季恒全然知道自己的打算，潘九莲先是愕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坦然。

到手里的好处，她自然不会跟季恒客气。

她收下神符，端起季恒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她又斟满酒水，把酒杯递送到季恒嘴巴，说道：

“季院长，这是在怜香惜玉，怜惜奴家的不容易吗？”

季恒从潘九莲手里接过酒杯，搁置在桌子上，说道：

“你一个元婴大佬，哪用得着我来怜惜。你所做的决断，心中都自有打算，你吃不了亏的。”

“再是元婴修为，奴家也是一个女人。季恒院长如此怜惜奴家，奴家心中很是感激。”潘九莲媚态依旧，分不清她话中的真假。

“感激，停留在嘴上可不行。”季恒一脸贱笑地看向潘九莲。

潘九莲似是懂了，她轻轻舔了一下红唇，柔声说道：

“口上功夫，奴家也会一些，季院主可是要试试？”

但现在，她仍然不懂季恒为什么突然给她神符。

捉摸不透，这让她心中很是没有着落。

如果季恒盯上的真是她这身皮囊，她反而会松一口气，因为这本就是她的本钱和工具。

季恒却是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说道：

“潘掌柜可曾听说，我专杀凌辱凡人和弱者的恶人？”

“有所耳闻。”潘九莲正色回应，但却不懂季恒是什么意思。

“以后，莫要做此事，这是咱们长久合作的基础。”

说完此话，季恒才端起潘九莲印下红唇的酒杯，一饮而尽。

潘九莲面色微凝，她更捉摸不透季恒的意思了。

她仔细打量着季恒，想要从季恒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季恒无奈说道：“别看了，你再看下去，我真抵挡不住你的魅惑了。”

潘九莲哑然失笑，她从季恒眼中看出，她的魅力依旧在。

但季恒的决断，又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季恒挺了挺腰身，正襟危坐，说道：

“咱们开始说正事。”

“符篆，最多允许万宝阁采购一半，咱们可以统一定价，共同瓜分符篆市场。”

“派遣弟子来符道院进修符法，可以，但很贵……”

季恒分别把进修的学习费用说明了一下。

潘九莲眉头微蹙，这个价格令她也有些心惊。

旁听就要一百万，而万宝阁最注重的高级符篆班更是要一千万，或者说是一千四百万，这简直就是在抢灵石。

她抬头看向季恒，但季恒却是坚决摇了摇头，说道：

“这关系到符道院的生存之本，绝不可能还价。”

潘九莲只得无奈说道：“好，我回禀给长老院，让长老院决议。”

两人商议完符篆一事，季恒再次陡转话题，说道：

“西门掌柜，你们俩之间没什么吧？”

“我与他，向来不对付呢。”潘九莲心中打了一个突突，赶忙作出了回应。

“嗯，回去后替我向西门掌柜问好。”季恒点了点头，又说道：“长老院，是不是总对你们指手画脚，挺烦的？”

“哪，哪有的事。”潘九莲言语尴尬，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这位小爷哟，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是嘛，听说万宝阁的长老院，其实背后是几家大势力，大世家，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玩意。”

季恒语不惊人死不休，饶有兴致地与潘九莲探讨起长老院的事。

“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潘九莲纠正着季恒的话语。

虽然这里没人，但隔墙有耳，她不敢言语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