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你天衍宗如此霸道?在我的宗门,你让我滚?”
侏儒模样的童羊,唯一的眼睛露出一抹凶残之光。
他模样极其丑陋,身高足三尺,满脸的肉瘤和伤疤,鼻子歪斜拧巴,一个眼睛处露着吓人的空洞。
他有金丹修为,本可以重塑身躯,但他却以丑为美,以残暴为乐。
钱丰凌空而立,锋利的剑芒在身上流转。
“不滚,我戳瞎你另外一只眼睛!”
说话间,钱丰身上煞气四起。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落入季恒的圈套,他势必要击杀此人。
但现在,他强行控制着杀意。
“你……”
童羊用光秃秃的右手指着钱丰,暴怒不已。
钱丰对他的漠视和羞辱,让他残缺的自尊心,受到了致命打击。
如果不是他没有把握拿下钱丰,即便钱丰是天衍宗的金丹修士,他也势必将钱丰击杀,再逃之夭夭。
但现在,他只能忍耐下心中的愤怒,侧开身躯,任由钱丰闯进他天残教中肆意翻找。
他见钱丰一番翻找,并无所获,正要开口嘲讽。
哪知钱丰猛地化作一道流光向天边疾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天杀的钱丰!”
童羊咬牙切齿起来。
“如果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割去你的子孙根,找来一百头公猪将你凌辱成肉泥!”
阴森且凄厉的咆哮,在群山中回荡不止。
“轰……”
一座山峰的山尖,被一个伟岸宛若神明的金光身影,一拳砸爆。
而在这金光凝聚的躯,中央藏着的一个侏儒身影,分外清晰。
这便是童羊的本命神通,身外身,天神!
他身躯是残缺丑陋的侏儒,身外身却是一个金光灿烂的伟岸天神,谁也说不清他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发泄一通后,童羊的心境总算是平复了些许。
他猛地掉头回到宗门,在心中发誓要大肆扩大天残教的势力规模。
“命令,全教随我一同出击,将周围相邻的势力全部吞并覆灭!”
童羊色厉内荏地大吼着。
他才不在意会死多少人,也不在意门徒会损失多少,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
“把方圆万里的所有人,全部虐杀成残缺,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
童羊状若疯狂,金丹的气势汹涌外放。
但,不等他将门徒动员集结,钱丰又直愣愣地闯进天残教的山门内,大肆地翻找和追逐。
“钱丰,你欺辱我五残老人不成?”
童羊勃然大怒,再次拦在钱丰身前。
“季恒在此,我只为捉拿季恒!”钱丰依旧是一副冷漠表情,声音也冷淡如寒冰。
“季恒从未来过此处,请……离开!”
童羊牙齿咬得咯噔响,甚至想恶言相向,让钱丰滚开。
“我说他在此,他就在此,让开!”
钱丰漠视着童羊,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开打的气势。
“你……”
拳头握紧又松开,身上也不停冒出金光,但,童羊终究还是错开了身躯。
他曾经斩杀过不止一个金丹高手,但钱丰不一样。
如果他真对钱丰出手,那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他能逃出生天,也定将离开这处他盘踞数百年的残缺之地。
这里的所有人,甚至很多大型动物,都是残缺。
这是他付出诸多心血之地,他一时有些难以舍弃。
钱丰径直从他身前走过,又大肆在山门内翻寻,甚至还挥剑斩塌一栋阁楼。
而后,钱丰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化作流光远去。
“教主,天衍宗这是在羞辱您呐!”
一个自认深受童羊喜爱,四肢皆残缺一半的修士,御剑到童羊身前碎嘴了起来。
“轰!”
一个阁楼般大小的金光手掌,将这四肢残缺的修士拍成了血雾。
“我需要你来提醒?”童羊的声音极具凶残。
数百身躯残缺的门徒,顿时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童羊立在半空中,不言不语。
他知道,如果第一次钱丰赶来是偶然,那经过两次之后,此事已经变成了必然。
要么躲避妥协,要么迎战,再无其他选择。
但,妥协又能妥协到哪去。
一次两次就算了,如果对方不厌其烦地往返上百次,折磨数月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