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来,喝壶酒,消消气。”
季恒的分身再次出现,朝童羊扔去了一个酒坛。
童羊想都没想,直接用灵力震碎那酒坛。
但,一股子尿骚味,笼罩了他和钱丰。
“狗贼,你找死!”童羊破口怒骂。
他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堂堂一个金丹期的巅峰修士,竟然还会频频遭受羞辱。
他残暴,他自残自嘲,又练出了不可一世的身外身,却还是被人羞辱。
童羊甚至一度想要舍弃钱丰,转而去将季恒这个下作之人轰杀。
但喘过气来的钱丰,又不愿轻易放过他。
钱丰有着钱丰的高傲,身为天衍宗金丹修士中的佼佼者,他不甘被一个散修压制。
“钱丰,你要是不行,就回去宗门找钱长老吃奶去吧。”
一脸嘚瑟的季恒,又开始撩拨钱丰。
对他来说,眼前正在交战的两人就是狗咬狗,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不行?找钱长老吃奶?
钱丰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他平日里有些阴柔,却反感被人揭短。
找钱长老吃奶,就更是一种羞辱。
钱婉蓉,是他姑姑!
“你把童羊留给我,等老子突破金丹,帮你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给你当尿壶……”
季恒漫不经意地在飞剑上躺下来,甚至还跷起了二郎腿。
这话,便是将交战的两人一同羞辱。
他钱丰,什么时候需要阴阳怪气的季恒来帮助了。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和看不起。
钱丰知道以季恒的出神入化的符法,一入金丹,便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季恒说斩杀童羊,也绝不是一句空话。
那他今日要是败于童羊手中,脸面何存。
反正他暂时也追不上符篆充足的季恒,那就索性豁出去,拿出自己的底牌来。
钱丰看了一眼吊儿郎当御剑在空中的季恒,面对童羊挥来的拳头,却是默默闭上了眼。
童羊不明就里,但他没有放过机会的道理,而是竭力挥拳。
先杀钱丰,再杀季恒,那他的凶名便可以传遍整个景宁洲。
季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一直注意着这两人的争斗。
甚至在暗处,有两个重新分出的分身,做好了准备。
拳风越来越近,房子一般大小的拳头,眼看就要砸中钱丰的面门。
钱丰猛地睁开眼,手里出现一把乌黑色,却又宛如无形的长剑。
他轻声喝道:
“修罗万剑!”
顿时,自那把无形的长剑中,迸发出无数骇人的剑光。
这些剑光不再是之前那般无序,只能徒劳地在同样的身外身上剥落一层金光。
此次的剑光,全部以童羊身外身的拳头为落点,瞬间撕碎伸伸手的拳头和胸膛,直奔九天而去。
剑光自群山至九天,形成一个凌厉的剑光之柱,却像是将湛蓝的天空捅出了一个大洞,那顶天立地的剑光之柱,经久不散。
而童羊的腹部,也被捅出一个大洞,他的整个腹腔都化为了虚无。
他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钱丰,此人竟然能发出如此凌厉的一招,他的身外身都未能阻拦分毫。
那,金丹期的修士,还有谁能挡下这一招。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气息迅速衰落下去,身躯也自高空坠落。
丹田已破,金丹已碎,此时的他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只剩下最后的弥留之光。
但,就在他下坠过程的弥留之际,两个季恒突然出现在他身旁。
一个季恒扬起狩天剑,砍下了他的脑袋,并将他的身躯砍成了碎块。
另外一个季恒,则是拽下他腰间的乾坤袋,又激发一个符篆,消失不见。
“季恒,你……下作!”
浑身伤痕的钱丰,口中鲜血直流,也不忘拿手怒指季恒怒骂。
他现在全身经脉尽伤,气息大乱,难以发出攻击,只能怒斥季恒。
虽然他猜测季恒会出手搞事,没想到季恒连奄奄一息的对手也抢去砍掉脑袋。
这又有什么意义,纯粹羞辱他不成?
除恶积德,功德加五千,功德:二十八万!
“嘿,真的成了!”
季恒喜笑颜开,没想到抢人头的行为,竟然真的可行。
至于抢乾坤袋,他本没抱希望,哪料到钱丰竟然也废了,任由他将一切胜利果实抢走。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