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女已经交代出了实情，孙宁宁的脸色顿时大变。

心神本就已经慌乱的她，此时心中更没了主意。

“该死的软骨头……”孙宁宁咬牙切齿怒骂。

当初她就应该直接将这两人灭杀掉，或者直接让紫月貂将她们送回宗门。

但，话刚骂出半句，她就后悔了。

她抬头看向季恒，见季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便知道坏事，上当了。

先前季恒只是在诈她！

前面的威胁，和毅然决然捅下的刀子，只是为了让她的心神慌乱。

两个侍女妥协的话，便是临门一脚。

如果是平时，她或许还能反应过来，不露出马脚。

但心神慌乱之下，她便被季恒抓住了把柄。

这下，实锤无疑了！

“扑……”

抵在她胸口的尖刀，再次捅杀到了最深处。

而且，季恒又取出了第三把尖刀，大有把她捅杀至死的决心。

“啊……，别捅了！”

破了防的孙宁宁，终于惨叫了起来。

此时再坚持，已经没有意义，实锤后，季恒不会再给她活路。

“我只是让紫月随便杀几个杂役弟子出出气，没想着杀星雁！”

“是紫月自己做了主，认定星雁不是内门弟子，便一同杀了……”

孙宁宁把实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没有隐瞒，没有把责任完全推卸，只是摆脱了袭杀星雁的责任。

“扑……”

第三把尖刀再次没入孙宁宁的胸膛，直至刀柄。

孙宁宁满脸痛楚，她修炼过程虽有受过伤，但从没遭受过这般凌辱。

她的心神，已经开始崩溃。

“把那只貂，喊回来！”

季恒取出第四把尖刀，继续抵在孙宁宁的胸口。

“好好好，我立即让它回来！”

孙宁宁不敢再犟，连连答应着季恒，并在神魂中催促着紫月赶紧回来。

但奇怪的是，被她赶出天衍宗暂避风头的紫月貂，此时竟然没有了任何回应。

“扑……”

第四把尖刀并没有因为她的应承，就停下，仍然捅入了她的胸膛。

“啊……，呜呜……”

孙宁宁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喊它回来了，喊它了啊，你不要再捅我啦！星雁的死，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彻底破防的孙宁宁，毫无形象地大哭和哀嚎了起来。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在事情昭然若揭后还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不错了。

但天衍宗的女金丹们，看向孙宁宁的眼神，却满是嫌弃。

她们自认为，以她们粗壮的神经，别说四把刀子，即便季恒插遍她们全身，她们也不会喊一个不字。

“行了，事情到此为止吧，孙姑娘也是无心之过。”

宗主王翠花出现在众人面前，并将一只昏迷的紫貂扔到了季恒面前。

她的意思很明确，貂任由季恒处置，但孙宁宁的惩罚，到此为止。

“宗主，指使灵兽杀人，怎么能是无心之过！”

季恒义正辞严的回怼，丝毫没有在意王翠花的宗主身份。

在他看来，孙宁宁这个灵兽主人，才是真正的主犯，就应该大卸八块才对。

“唉，人呐，你杀我，我杀你，杀来杀去，你应该习惯了才是。平时里总是你大肆杀人，怎么就容不得别人杀你的人！”

王翠花没理会季恒的什么过错不过错，而是把问题直指季恒的本心。

季恒沉默了。

他自认为他杀人都是正义之举，但，又真的都是如此吗。

“该杀则杀，不用犹豫。但，该死的时候，也要直面生死。总有一天，你身边的人都要慢慢死去，我会死，她们都会死，甚至你也会死……”

王翠花絮絮叨叨着，探手将地上的孙宁宁摄入的手中，并一一拔下孙宁宁身上的刀子。

她又叹道：

“都会死，她，早晚也会死！”

说完，她携着孙宁宁消失了踪迹。

季恒沉默着，但他才不管什么生不死，死不死。

就真实情况来说，仍然是他实力不足。

不然，谁敢杀星雁，谁又能阻止他杀孙宁宁。

赵轻雷踢了踢地上那些昏死的紫貂，说道：

“要不要在星雁坟前砍了它脑袋，祭奠星雁。”

季恒抬手举起手里的短刀，一刀剁下了紫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