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对面悍妇吓得跌倒在地,鬼哭狼嚎了起来。
她的额头上,被板斧劈开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虽然伤口不深,但鲜血淋漓不断,看着着实吓人。
“孙二娘,你做什么!”老迈的村长灵活后跳了几步,吹胡子瞪眼呵斥孙二娘。
“二娘,你与这小子做那腌臜事在先,三婶只是说你几句,你怎么还动手伤人了呢!”
“唉,出手袒护那小子,看来生米已经煮得稀烂了!”
“把这对奸夫淫妇赶出村去!”
“二娘,你莫要被这小子模样欺骗了……”
一群山民议论纷纭,喊嚷得更大声了。
“哼,你们想赶我,想占我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本事咱们刀斧下见真章!”孙二娘双手持斧,威风飒飒地立于众人身前。
在这些山民面前,宁可蛮横,也万万不能认怂。
看到孙二娘比那群人更悍勇,季恒心中乐开了花。
站在自己一方的悍勇女人,有时候还挺可爱。
季恒看着孙二娘的背影,莫名感觉到安全感。
“你……”村长怒指着孙二娘,气得浑身发抖。
其他人也均与孙二娘拉开距离,站在远处叫嚷或者旁观。
“孙二娘,你伤了我家婆娘,赔钱!”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嚷嚷道。
“赔偿,把那两亩地赔给三婶。”
“傻啊你,那两亩薄田值什么,把那头驴,还有那小子褡裢中的东西都赔过来。”
“对对对,咱们是奔着那小子的褡裢来的,那里面的盐几乎吃不完……”
季恒这才明白,这伙人原来不只是抓奸维持村子的脸面,更多还是想借此讹去他褡裢中的东西。
他取出来的已经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了,没想到还是引起了这些人的觊觎。
唉,这群凡人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怜。
他们有着最丰富的情感,却往往又会做出各种愚昧且可笑的事情。
或许,这也正是他们可爱的地方吧,适当的愚昧,反而让他们显得更为真挚。
“哼,原来是想抢我家的驴,还想抢我的男人!”孙二娘冷哼道。
她不再保留,扬起大板斧继续朝着面前的众人劈砍。
眼前的一群山民,要么是拿起身旁的趁手之物抵挡,要么便是连滚带爬地向院门外逃去。
虽然平日里孙二娘就很悍勇,但像今天这般大开大合向人挥斧的模样,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正当孙二娘与众人挥打纠缠成一团,季恒也美滋滋地在一旁看热闹时,天空像是猛地被撕裂一般,泄露出大片刺眼的亮光。
季恒赶忙抬头看去,只见天上像是有一个太阳在快速坠落,整个天地都被此动静引得动荡起来。
“卧槽……”季恒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陨石吗?
这要是天外陨石,砸中陆地,怕不是直接就能覆灭数万里大地。
而且,那陨石好像是在直奔他们而来。
打斗的山民也均停下了手,痴痴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天道陨石!”停下挥砍板斧的孙二娘,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天道陨石?”季恒不懂这句话的深意,但是陨石无疑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
他自己全力开启神行挪移的话,还有可能逃脱陨石爆炸的最核心。
冲击波不见得能赶上他挪移的速度,也不见得能伤到他。
可是,这些村民?
“唉,真是欠你们的!”季恒破口大骂一声,用灵力裹挟起孙二娘还有此处的十来位村民。
带着这十来人,他的挪移速度和距离都将大受影响,不一定能完全逃离危险之地。
至于村里的其他村民,他是真的顾不上了,陨石眨眼即至。
“神行!”季恒一声轻喝,带动着十余日神行挪移。
灵力顺利运转,空气也漾起一圈涟漪。
但,他和这些山民仍然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一步。
“怎么回事?”季恒心中大骇。
神行符完全失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被陨石锁定了此处空间,还是有其他的潜在因素?
季恒顿感毛骨悚然,他的思绪飞速转动,想要找出问题的关键。
御剑逃离根本来不及,唯有神行符,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神行!”季恒再次带着众人一起神行挪移。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