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二娘问得直接,季恒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江流大长老有叮嘱过,他血脉的事情,定不能被人所知。
“你不说,我也知道。”孙二娘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季恒,缓缓站起了身。
“江流那丫头,做事还是那般莽撞,竟然将半数龙族本源都给了你!”孙二娘的语气满是唏嘘。
她虽然知道季恒的不凡,但还是想不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江流会给予季恒这么多。
“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孙二娘回头看向季恒。
季恒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他仍是不知天衍宗、江流、王翠花等与孙二娘的关系。
他捂着胸口站起身,踟蹰了片刻,终究还是选择抗拒。
“江流大长老不让我说,您想知道什么,去问她便是。”
“哟呵,嘴巴还挺严。”孙二娘抬起粗壮的大长腿将季恒瘦弱的身躯抵在磨盘上,继续拿刀身拍打季恒的脸颊。
“二娘,不要!”季恒双臂抱胸,满脸羞涩。
“滚滚滚,少来这死出!”孙二娘没好气地将季恒扒拉到一旁。
见孙二娘不再继续追问,季恒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然孙二娘严刑拷问下来,他可不见得能坚持得住。
“二娘,江流大长老和您,有什么关联吗?”季恒反问起孙二娘来。
“你去问江流。”孙二娘把这句话甩给了季恒,然后懒洋洋地在椅子上躺了下来。
今天被破了身份,她也懒得再去装什么吃苦耐劳的孙寡妇。
任性一些不好嘛,干嘛非要去磨砺什么心性。
见孙二娘不愿意说,季恒也不再追问,左右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那,这个风骚大叔怎么办?”季恒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范山常。
范山常的眼神剧烈动荡了起来,一整天了啊,这些人总算是想起来处置他的。
但,他偷窥了这么多秘密,不会被杀掉吧?
“挖个坑埋在屋后的老枣树下吧,他身上的禁制能保持上千年没有问题。”舒躺在椅子上的孙二娘懒洋洋开了口。
“哦,好。”季恒满口应了下来。
他捡起范山常的玉箫插在腰间,又将其身上摸了一个遍,将一切值钱之物都摸了出来。
然后他一手拎铁锹,一手拎着仅穿着内衣的范山常,去了屋后。
范山常的眼神中满是求饶之意。
被埋在地下千年,他或许不会死,但肯定会疯的啊!
但,任凭他怎么使眼色,季恒全然当作没看到,自顾自地在枣树下挖出了一人大小的深坑。
然后他将这个风骚的光溜溜大叔随手扔进坑内,就开始挥动铁锹回填。
甚至他嫌回填的不够平整,还站在虚土上蹦了蹦。
见土包恢复平整,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院子。
“杀人,真的杀人了!”在远处偷偷瞄向此处的两个村民,顿时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怎么被插刀子的人没死,死的反倒是另外一个?”其中一人发出了疑问。
“管他死的哪一个,快向村长去汇报,务必要将此等恶人杀死或者驱逐出村,咱们龙池村才能过安稳日子。”
两个村民踉踉跄跄走入了村子深处。
“二娘,你留我在此处,是有什么安排吗?”季恒将铁锹放回原处,拉来一张椅子,斜躺在了孙二娘身旁。
他刚刚在屋后接连用出了三张占卜符,四周仍有危险,但危险在可接受的范围。
而此处,仍是大吉之地。
“安排?唔,有的,就是我现在懒得动。”孙二娘在椅子上躺着,一动也不动。
“那,不磨豆腐了?”季恒开口问道。
“不磨了,谁爱磨谁磨去。”
“哦,那就不……”季恒下意识地回话,但仅说了半句,他的刹住了话。
刚刚回话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好似不是孙二娘的声音。
“二娘,咱们还磨豆腐吗?”季恒坐起身,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滚,磨个屁的磨,你拉磨吗?”一个长长的驴脸,杵到了季恒面前。
季恒打了一个激灵,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头拉磨的灰驴竟然悄无声息走到了他身旁,并且还开口说了话。
他反复确认过数遍,这是一头普通的灰驴才对。
但蹦起来后,他又反应了过来,能跟在孙二娘身旁的活物,怕是也不简单,他看不出虚实,也在情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