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磨?”范山常顿时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堂堂一元婴修士,竟然要被安排去拉磨?
这哪里是安排做事,分明就是耻辱,折磨!
他本以为季恒是要他做帮手,做一些改变修真界的大事,哪知竟然是拉磨。
拉磨,是绝对不可能拉磨的,被埋地下千年也不可能拉黑,范山常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不愿意啊?行吧,那就只能把你沉入村里茅坑里千年了。”季恒看懂了范山常眼神中的意思。
“诶,你们谁家的茅坑最大,最臭,蛆虫最多?”季恒扭头看向院门外,问村长等人。
村长等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们正出神地看着季恒痴痴呆呆地跟一具尸体交流,哪料到季恒突然转口就问到了他们。
而且问的还是茅坑,他们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相对被吓到的村长等人,范山常才是真正被吓到了魂飞魄散。
被扔进茅坑里?还是有蛆虫的那种?
偏偏他身躯内还被下了禁制,一动也不动,万一蛆虫从他嘴巴鼻腔内钻进去,这……
范山常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大恐怖。
如果是其他人,他并不相信对方敢将他扔进茅坑,毕竟他可是十大宗门之一神道门的元婴长老。
但面对的是季恒这个匹夫,说杀人就杀人,说埋人就埋人,他不敢赌。
“拉磨,我愿意拉磨!”范山常坚毅的眼神,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他的骄傲,在季恒面前一文不值。
“愿意了?这才对嘛。”季恒喜笑颜开,又轻轻拍了拍范山常的脸颊。
野生元婴,也不难驯服嘛。
“二娘,拉磨的找来了,你为他解除一部分禁制吧?只解除身躯活动禁制即可,灵力禁制不能解除。”季恒转头看向孙二娘。
神道门的竟然有追踪到他的手段,他可不敢解除范山常的灵力。
要是此人拥有了灵力,说不得在孙二娘大意时,就能从龙池村逃离出去。
到那时,谁拉磨,谁开垦良田,谁铸造水坝。
孙二娘并未说话,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孙二娘活了?”从门外偷偷扒看的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们本以为季恒把孙二娘奸杀了,没想到孙二娘竟然还活着。
“季恒,你大胆!”范山常从地上蹦了起来,抬手怒指季恒。
“我范山常,乃是神道门的元婴长老,你如此欺辱于我,是想与我神道门为敌?”
“你最好早些放了我,不然我……”范山常对着季恒喋喋不休,呵斥不止。
村民们纷纷在门外拍着门框往院内看,眼睛一个个都看直了。
现在不止孙二娘活了,被埋了一夜的死人,竟然也活了。
这,到底是戏法,还是妖法?
好奇心大于恐惧心理,他们便扒着门框,像看戏一样认真看下去。
“我什么我,你是想被扔进茅坑吗?”季恒促狭地看向范山常。
每一个修真界的大佬,都是踩着无数尸骨才爬到如此高位的。
对于修真界的男修,他可没什么恻隐之心,说扔茅坑泡一千年,他就肯定会扔进去。
“你……”范山常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人怕他们神道门,但季恒此贼,胆子实在是肥,丝毫不在乎元婴大佬和神道门的威胁。
“我去拉磨。”范山常彻底怂了。
既然认了怂,那就别再耍什么傲骨,多一些主动,说不定能早日刑满释放。
“嗯!”季恒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你空闲的时候,帮老乡们开垦百亩良田来。”
“必须留好灌溉渠和排水渠,必须是良田……”季恒事无巨细地安排了起来。
“好!”范山常满脸苦涩地应了下来。
这是真的要把他拿牲口来用啊,磨豆腐倒还算轻松,普通人的体力就能做到。
按照季恒所说的方式开垦良田,用法术和灵力倒也不难。
但他的灵力又被封禁着,要想开垦良田,就必须像牲口一样劳作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行。
好在他元婴期的体质也不弱,累不坏。
“还有,咱家要保证一日三餐,荤素搭配最少四菜一汤,每月的菜式不得重样……”季恒又对饮食提起了要求。
范山常:“……”
这该死的季恒,是要拿他既当牲口,又当仆人。
“噢,我的衣服以后也交由你来洗。”孙二娘像是回魂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