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枣树的树身足有一人那么粗,树皮炸裂,老态明显。
季恒将坑又扩大挖深了一些,甚至挖到了坚硬的岩石基底。
他这才把钱丰扔进去,回头土石,将钱丰埋了个严严实实。
“老枣树啊,还是小爷我对你好吧,每日里埋人给你当做肥料。你要是想报答我的话,早上开花,午间结果,黄昏成熟……”
季恒拍打着老枣树的树干,没个正形地与其聊起了天。
“滚!”
季恒感觉到一股意念,直奔自己的脑海。
“他娘的……”季恒心神一惊,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反复确认了数遍,这老枣树是俗物无疑,为什么也能传达意念。
“你他娘的,你才他娘的,老子需要的是天材地宝,需要的是灵石丹药,你埋两个人算什么玩意!”开了口的老枣树,像是泄愤一般,将无尽的意念传达至季恒的脑海。
“嘿,你这酸不拉几的老枣树,埋人怎么了,他们哪一个比不过天材地宝?你但凡能消化一个,说不定都能得道成仙。”季恒指着老枣树也大声怒吼了起来。
“屁,我要是把他们俩消化了,下一个被砍被埋的肯定是老子!混蛋玩意,你还故意坑老子,当老子傻是吧……”老枣树也来了气,丝毫不怯场,与季恒对骂的有来有往。
宁静的山村,季恒对着一老枣树暴跳如雷,模样要多神经就有多神经。
“你有完没完,跟一枣树对骂个什么劲!”孙二娘在院内大喊了起来。
季恒对着树木吵闹的模样,让她感觉很是丢人。
这便是所谓天才,所谓的符道第一宗师,所谓的天衍宗杰出代表,还身负龙族血脉?
什么玩意嘛。
“你等着,有本事你别逃!”季恒抬手指着老枣树又怒骂了一句,这才转身回到了院内。
院内,范山常换上了一件寻常衣物,已经开始了推磨。
玲珑和孙二娘仍旧瘫软在椅子上,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二娘,你家的枣树太过分了,它竟然会骂人!”走进院子的季恒仍不肯放过老枣树,开始告状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可知我为何留你在此?”孙二娘不想跟季恒纠缠那些无用的话,开始步入了正题。
“要我为您画符?”季恒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但凡抓他和留他的人,除了有仇外,便是盯上了他的符篆。
如果有例外,那就是两者皆有。
“你的符篆虽然神奇,但还到了我这个层次,很难再有物品能再吸引我。”孙二娘摇了摇头。
季恒的符篆当真是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威能,特别是那能左右气运的符篆,绝对是大杀器。
但她已然化神,世间的种种诱惑,经历的多了,对她来说也就变得索然无味。
“那您是,看上了我的人?”季恒小心地试探问道。
“不错!”孙二娘回答的斩钉截铁。
季恒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他要被包养了?
女人的战斗力极其可怖,凡人女人都非同一般,有修为在身的就更了不得。
当初的牛一菲等人他就难以招架,现在身材一样健硕的化神境孙二娘,他又如何能招架。
以后怕是要有苦日子过咯,怕是很难能再直起腰来了。
“你可知,前日那睥睨修真界的白附子,玄天剑宗的宗主,为何不敢落入我庭院?”孙二娘说道。
“啊?”季恒一怔,这话题怎么聊着聊着,就偏了呢?
孙二娘的意思,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那是因为此处被我布下了一个大阵,八门锁龙阵。即便是化神境入了此阵,想要逃出去也非脱一层皮不可!”孙二娘说得极为自信。
她虽然没有宗门没有势力没有神器,但那些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她,根由便在此阵。
季恒扭头认真盯着孙二娘,坐等她接下来的话。
“我之传承,与无极门的阵法传承完全不同,乃是八门封禁法。以八门为根基,小可起阵封一方地域,大可禁天、禁地、禁时空!”孙二娘目光炯炯地盯着季恒。
季恒一脸的向往,这八门封禁法,听起来很牛啊。
但是,所以呢?二娘盯着他是什么意思?
见季恒一副呆滞茫然的模样,孙二娘有些不满意了,季恒的反应平淡了哈。
瞧瞧一旁的范山常,磨都快推翻了还不自知,仍然竖着耳朵听向此处的动静。
“你想不想学?”孙二娘见季恒不主动开口,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