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神符！”季恒一声轻喝，八个符篆凭空生成。

孙二娘不用实物就能成阵，季恒虽然只是初学者，但他能凌空画符，也可以尝试不用纸符实体，仅用灵力符篆去结阵。

一念成符，孙二娘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即便以她化神境的心境，也忍不住起了一些涟漪。

一个阵法初学者，就直接摒弃了实物阵法基材，这说出去多少会有些吓人。

以季恒的对符篆的掌控程度，灵力符篆只会更适合结阵，也会大幅提升他成阵的速度。

八个符篆凌空悬浮在季恒身周，季恒抬起手，开始勾勒阵纹，将八个符篆相连。

先从西北位，开门开始。

但，凭空绘制阵纹，并不是那么容易。

即便季恒有着金丹期的实力，密密麻麻的阵纹也让他感觉到吃力。

不等他完全将阵纹刻画完毕，前面的阵纹就开始崩解。

而后，就如大坝溃堤般，所有的阵纹瞬间土崩瓦解。

好在季恒的对符篆的掌控足够到位，八个符篆依旧稳固。

但阵纹崩解，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挥手驱散符篆，盘坐在地上恢复起灵力来，并开始稳下心神，回顾刚刚绘制阵纹的细节。

他绘制阵纹还是太死板了些，简直就是一板一眼地模仿刻写，用力很重，反而还没什么好的成效。

如果能做到像凌空画符那般得心应手举重若轻，成阵应该不难。

片刻后，季恒再次起身召出八枚五雷符的符篆环绕在周身，并再次刻写阵纹将八个阵眼相连。

这次他借用凌空画符的经验来刻画阵纹，加上他金丹期的修为，八门阵的阵纹顺利刻画完成。

但，灵力运转时，各阵眼之间完全无法协调。

阵法开始运转，就瞬间崩解。

“这……”季恒反倒执拗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八门阵，竟然就将他拦住了不成。

他再次盘坐下来，凝眉苦思其中的关键。

“我建议你啊，步子别迈那么大，还是先用纸符等实物布阵。这种布阵方式虽然粗糙，变化也相对不便，但更为结实耐造，能为你提供更多基础经验。”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的孙二娘，开口提示季恒。

但季恒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去，他能凌空画符，凭什么要用实物基材来布阵。

正如孙二娘所说，实物所布之阵，变化要更为阻塞困顿。

而用灵力绘制的阵法则不同，瞬息就能万变，这才是真正的阵法。

看到了西瓜的季恒，怎么还会弯腰再去捡不值一提的芝麻。

见季恒很执拗，孙二娘也不再多话。

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是正常的，而且有的是尝试和犯错的时间。

恢复灵力的季恒，再次刻画出阵纹，但阵纹与阵眼相融为一体时，两者就是两个截然不同之外，根本无法结合成阵。

这便是用灵力结阵的难处，只要有细微处的不通，整个阵法就无法成功。

阵纹和符篆再次溃散，季恒也再次盘坐了下来，他心中也开始了盘算。

符篆和阵法，还是有着极大不同的。

如果是以实物基材做阵眼，符篆只需搁置在阵眼内，与阵眼整体相通即可。

但用灵力结阵的话，符篆是灵力，阵纹也是灵力，两者之间的衔接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怎么办？

难道真的先用实物练习结阵？

但那太浪费时间了，不止阵法演变很慢，而阵法的威力也不及用灵力成符。

要不，改变一下符篆试试，结合八门阵将符篆做出细微调整，让其更适合成阵。

想到此，季恒一跃而起，开始了新的尝试。

此时，夜色已经浓稠如墨，时间已然来到了深夜。

小院上方的八门阵仍旧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供季恒做参考。

以孙二娘的实力，支撑这等小阵，消耗的灵力不值一提。

钱丰盘坐在屋后的老枣树上，玲珑蜷缩在椅子上，花蓉则被深埋在地下。

唯有范山常在忙碌不停，开始将豆腐脑用滤布包裹起来，放在模板中压制成豆腐。

明天一早，他就要拉着板车赶去几十里开外的小镇上送豆腐。

磨豆腐养家糊口，是他的职责。

而且他还要抽空去开垦农田，梳理河道，修建水坝和道路，简直忙到不可开交。

“将五雷符调整成什么样子呢？”季恒喃喃自语。

苦思一番后，他八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