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鸟,直接退出树林来到了水面上。
而后他便解除分身,让作废的符纸落入水中。
在水波的侵蚀下,符纸很快就会被浸湿并沉入水底。
但让季恒不知道的是,那张作废的符纸不仅没有沉入水底,反而在一团水流的包裹下腾空而起。
这团包裹着符纸的水跃过树林,落入那个花篱庄园。
阮夕子一脚踢飞大鹦鹉,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团水。
水流兀自融入她的身躯,只余下干燥的符纸托在她嫩白的掌心。
“季恒果真是来了此处。”阮夕子捏着符篆低语。
“那他怎么没有对你动手呢?不是说好的,他前来是要把你掳走的吗?”大鹦鹉迈着八字步,凌空而起。
“唔,是不是咱们演技太浮夸,把他吓走了?”阮夕子拿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怎么可能,咱们俩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任谁也看不出咱们的异常!”大鹦鹉伸长了脖子,言辞坚定无比。
“也对哦,咱们表现得没有一丝实力,他唾手可得。再等一等,他肯定会出手的。”阮夕子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季恒季恒你快快来,快来把我掳走哟,快来把我掳走哟……”阮夕子哼着欢快的小曲,在花丛中穿行。
一滴滴花露,尾随在她身后,宛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宝石。
……
“小恒,打鱼是一件苦差事,你还是留在家中休息吧。”老鳌连连劝说季恒。
他懂季恒为什么要来此贫苦之地,而且还非要跟他们一起外出打鱼。
“我还从未撒网打鱼过,您就带一起去吧,我保证不捣乱。”季恒将一只脚跨进了那个老破小的渔船。
“这……,好吧!”老鳌拗不过季恒,只得任由季恒上了船。
本来窄小的渔船,坐上三人后几乎就没了腾挪的空闲之地。
季恒却丝毫不嫌拥挤,反而还有一种兴致勃勃的新鲜感。
老鳌坐在船尾划动渔船,原本只要划船就会腰酸背痛的他,今天不仅没有感觉到不适,浑身上下反而充满了力气。
仅用了片刻的时间,他就将渔船划到了他以往不敢企及的深水区。
“我来撒网!”季恒率先抢过渔网,一把就撒了下去。
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撒网这种小事自然可以做到像模像样。
不过他并未用灵力,也没有用修为去感知鱼群的存在。
只是当他自信满满地收网,希冀着有满网收获时,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渔网内空空如也,一条鱼也没有。
“鱼呢?”季恒不满地嘟囔了起来,他的网撒得没有问题啊,怎么可能会没有鱼。
不信邪的他又接连撒了几网,但仍旧是一条鱼也没有。
“这片水里是不是没有鱼?”季恒愤恨地埋怨起了这片水域。
“哈哈哈……”老鳌畅快大笑了起来,就连小孬蛋也跟着咧嘴而笑。
“有鱼,怎么可能会没鱼。只是打鱼哪有那么简单,空网是常有的事,一整天捕不到一条鱼也是常有的事。”
老鳌更加确定季恒以往身在富贵此时没落的身份,如果是吃苦受难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打鱼会经常空网而归。
且不说打鱼,即便是在肥沃的土地上种植庄稼,丰收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遇到困顿的年景,赔上种子搭上一年的人力,最后却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
“一整天捕不到一条鱼?”季恒怔住了。
他对底层人的困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他以为只要肯付出肯撒网,就会有收获,就会有鱼。
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凡人想吃一顿饱饭,想活下去,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想到此,他也不愿放弃,而是再次抓网,撒网。
身体恢复活力的老鳌心情很是不错,也就任由着季恒胡乱折腾。
大不了今天打不到鱼嘛,回头他早起晚归多忙活几日,就能补回来今天的亏空。
“渔网沉降后,要快速收网。不过你最欠缺的,还是找寻鱼群的经验。”老鳌开口为季恒讲解着撒网和收网的技巧,以及怎么找寻鱼群的踪迹。
能否满载而归的关键,主要就在于能否找到鱼群。
但即便是经验再丰富的老渔民,也很难每次都能精准找到鱼群。
很多时候,还是要看天,听命。
季恒强忍着没动用修为,而是根据老鳌的讲解去琢磨鱼群的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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