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臣妇!”
皇帝听见张季季不加掩饰的针对庄子衿,认为庄子衿害她到如此地步,心中不喜,开口道:“你就是与皇后交好的卫国夫人?”
张季季听到皇帝这样问道,心中安定了一些,陛下既然如此问,那么想必会看在皇后的面上宽恕她这一次。
“臣妇正是卫国夫人张氏。”
“长宁所言不错,张氏其言可恶,挑拨皇后与朕的关系,管教下人不力,任由府中流言流传,而不加管制,实不配国夫人之位,着降为三品淑人”
“陛下!陛下!臣妇知错,还请陛下给臣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降她的诰命!
降了她引以为傲的诰命,张季季的心都在滴血,这个诰命是她靠着自己得来的,不是依靠夫君儿女!
如今降为淑人,她实在心疼,她的夫君是个不中用的,皇商的名头都是靠着她得来的,两个亲子,一个有些小聪明,在经商一道上颇有头脑,另一个游手好闲,整日惹是生非!
日后再想要被诰封为国夫人,指意她的夫君与儿子,怕是这辈子都不能重回一品国夫人的诰命!
“臣妇自知失言,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娘娘请见谅。”
张季季以退为进,希望皇后能替她说些好话,毕竟当初她的一品国夫人全仰仗皇后才能得来的,陛下这般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娘娘定不会允许陛下如此打她的脸。
皇后却出乎张季季的意料,破天荒地没有替张季季解围,而是坐在皇帝身侧,俯看张季季跪地替自己辩驳。
皇后经过庄子衿与皇帝对张季季的反驳后,意识到张季季这次来者不善,并非她记忆中与她分别后下江南的贴心妹妹,而是想要挑拨她与陛下的感情,主动传出不利她女儿的流言。
皇后心里难受,更是对张季季有一丝的厌恶,这些年她生怕张季季过不得不好,先是力排众议,请封张季季为一品国夫人,不叫旁人小看了她,夫家也会因为这个诰命将她供起来。
张季季远离京城,她每年的赏赐从未落下,就是为了让张季季身边的人知晓,就算张季季与她多年未见,她也是张季季的后盾。
可张季季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在她女儿身上,她就三个儿女,即使是对她有救命之恩,也不该图谋她的儿女。
“你知罪便好,行为无状,日后不必入宫拜见皇后。”
皇帝不想听张季季做无谓的辩驳,挥手让她退下了,“张淑人回府等圣旨吧,不要跪在皇后宫中不动。”
张季季瘫倒在地,等圣旨?等她变成淑人的圣旨?
她求助的眼光看向皇后,皇后只是别过眼,并没有替她求情,张季季只觉得心凉。
她可是救了皇后,这些年从未要求皇后替她做过什么,皇后就连求情也不肯替她求了吗?
可真是她的好姐姐!
她原本想要开口请皇后求情,不要降她的诰命,她这些年的风光日子全靠这个诰命,家中夫君、婆母与公爹,从不敢大声与她说话,钱家可以说是她的一言堂。
在江南即使她是商人妇,那些个高官夫人也不敢薄待她,次次宴会都将她奉为贵客,毕竟她可是能与皇后娘娘姐妹相称的国夫人。
可想到长子与钱家的前程,张季季又忍耐下来,镇定地告退。
“老夫人今日怎有空入宫?”
皇帝一改刚刚对张季季冷漠,温和地问文老夫人,如同闲话家常一般。
“臣妇近日听了些传言,心中忐忑不安,这才入宫。”
皇帝听到来了兴致,又是传言,张氏听信传言,在皇后与长宁跟前嚼舌根,恰好今日他在朝堂之上料理了那些与北狄勾连的大臣。
下朝过来听到张氏之言尤为刺耳,将她降为淑人。
如今文老夫人又在说传言,想必是与皇家有关,文老夫人才会这般不安,这京中的流言传播得可真迅速,怕是有心人的蓄意传出。
“臣妇听闻公主在赏春宴对着一以下犯上的男子言,她不欲择婿,未婚夫仍是文劭,臣妇惶恐,文劭也阵亡了,实不愿耽搁公主。”
文老夫人坦荡地说出,眼眶忍不住红了,若是她儿活得好好的,有幸得了公主这般心善的女子为妻,必定能与公主琴瑟和鸣。
实在可惜!
皇帝听到后看了一眼庄子衿,见她脸上表情未曾变化过,心知庄子衿这次是来真的,而非他先前以为的小孩子家家,说着玩,将那男子击退的。
“老夫人宽心,此事不过是旁人胡诌,莫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要好好将养身子,文将军在天之灵,不会想要母亲替他日日伤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