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齐知春和齐知夏一定是瞒着自己不知道去做什么事儿了。
心中越发的不安,生怕两人出了什么意外。
期间许清婉还跑过来询问过一次齐知春在何处,齐文仁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猜测,编了个话敷衍了过去。
直到这晚上太阳的落下,他越发的在屋子里坐不下去,干脆一个人搬了个凳子,在外面独自等了起来。
又是在外面等了许久,可还是不见二人回来的身影。
他心中一时间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直到此时看到齐知春回来,才松下来气。
可随之看着并未归来的齐知夏,他的心脏猛的一缩,好似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给握住,脸色难免的起了不安之意,急忙小跑两步迎向了齐知春。
看着走过来的齐文仁,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其打断。
齐文仁望着风尘仆仆归来的齐知春,眼中神色慌张,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几眼,又忍不住的向着后方看了几下,嘴唇张开又闭下,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终是把心中那话问出了口。
“知夏呢?”
齐知春看着父亲眉眼间的慌乱,已是知了他心中的担忧,遂歉意的笑着说道:“爹,在后头,放心吧。”
齐文仁听后,只觉一身力气好似要用尽,连连的点着头,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走至了家门前,齐文仁虽然已经放下些许心,但仍是不肯回屋,坚持要等到齐知夏回来才行。
齐知春知晓劝不动,便先去祭祀之地将法玉请回,后随手拿了板凳于家门外,和齐文仁一起坐着等起了齐知夏。
在这等齐知夏的这段时间内,许久未曾说过话的一对父子终是有了机会谈谈。
齐知春也把今日的事情全告知了齐文仁,唯独省略了其中的风险,只是说自家和楚家早已商讨好,要吃下附近几家。
上了岁数的他只是蜷缩着身子坐在门口,眼神呆呆的望着前方。
想着齐知春说的一切,哪能听不出其中的凶险?
只是嘴角下垂,喃喃的开了口:“知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给爹说一声,好吗?”
语气很轻,就如同春日的细雨一般,可这话却像把剑一般直入齐知春的心窍。
年岁至今,他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祈求的语气。
沉默着,齐知春不敢去看那蜷缩着的老人,不敢去想他现在的样子,只是点点头,缄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