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倒是顺利的演完了。
刘星和郭德岗在观众们意犹未尽的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此时谦大爷已经在候场区等待,最后一场还是由他和郭德岗老两口压场。
刘星回到化妆间将大褂换下,侧耳听着舞台上老两口的表演。
虽然“刨活”事件并没有影响他后面的表演,但此时脑海中还是不断回想刚才的画面。
被观众提前把底揭了在相声行儿里不算什么大事,刘星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
虽然效果肯定比原版打了不少折扣,但对整场演出并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刘星边听相声边反复琢磨的是:这个刨活的人到底是谁?
谁可想郭德岗和谦大爷这会在台上金句频出,刘星也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专心听起相声来。
郭德岗说道:
“头二年啊,还真就穷成那样。
家里四白落地,只有几个馒头。
想吃汉堡,把报纸包馒头外面,再打开吃喽。这就算汉堡了。
想吃螃蟹,把馒头掰开了,吃的时候揭个盖儿。就算螃蟹了。
想喝奶,馒头上弄一揪儿......”
听到这段,刘星坐在化妆间快笑出鼻涕泡了。
观众们发出巨大的起哄声,观众声音刚弱下去,就听谦大爷在一旁嘲讽道:
“你那是想喝奶了吗?你那是想那容器了!”
虽说今天的观众大部分都是冲着刘星来的,可他们此时也被郭德岗和余谦的表演深深吸引。
郭德岗的段子常被人说三俗,低级趣味。
但其实把握好尺度,能逗乐人就是伟大的事儿。
从来没有一条规矩说相声里面脏的东西不能用,中医的药方子里也有砒霜。
砒霜是毒药,能毒死人。但用的好就能治病。
由于刘星年龄的限制,有的包袱确实不合适用,谦大爷给刘星捧哏时也注意着尺度的拿捏。
但搭档郭德岗时,就没有那么些顾忌,捧的也更到位。
这不,郭德岗又开始损余谦了:
“你出生的那年收成不好,仓也空,井也空。”
“合着我那年苍井空啊!”
“谦哥好打台球,绅士运动,号称台球界的杜雷司。”
“那您就错了,那叫台球界的戴维斯”
“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进得去球一个进不去球。”
这二人开车速度之快,要不认真听,差点就跟不上了。
“谦哥是知名相声演员,和我们这些草根不一样,人家去日本演出。一下飞机就有好些个女粉丝举着横幅,上头写着:欢迎余谦来日。”
......
刘星坐在化妆间里听着相声傻乐,刚才演出中的小事故也随之一扫而光。
直到王卉上台宣布今晚的演出到此为止,刘星才缓缓从凳子上站起。
德芸社众人都回到化妆间,插科打诨了一会,估计观众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刘星也下楼帮忙收拾剧场。
一抬眼,就看见小鹏还直直的坐在座位上喝茶。
刘星是彻底把这人给忘了,他远远的和小鹏打了声招呼,说道:
“等我给你喊我师父啊!”
刘星走到楼梯口,扶着把手,用出了从刘梅那遗传的狮吼功,喊道:
“师父!有人找!您下来一趟吧!”
喊完又走到小鹏身旁。说道:“您稍等一会,我师父马上下来。”
知道小鹏不是什么坏人,刘星看着正摆弄录音笔的小鹏笑着问道:“都录清楚了吗?”
小鹏对着刘星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
“开场前我试了试,坐的近,效果肯定比上一场好。”
小鹏没好意思说,其实楼上看台录得也挺清楚的。
就是刘梅一直在边上吱哇乱叫,其他几场的录音效果还都算可以。
只有刘星的那两卷带子废了,里面全是刘梅的声音。
“你妈不仅撒我一裤裆水,还耽误我干活。”小鹏在心里埋怨道。
在等郭德岗下来的间隙,刘星和小鹏聊到了刚才观众刨活的事情。
小鹏试探的问道:“你们和星期六相声俱乐部有过什么过节吗?”
听到这个名字,刘星醍醐灌顶。
这不是上午的小胖所在的社团吗?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怪怪的。
刘星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鹏说道:
“今天看见他们的人了。我之前也去他们那听过几场相声。几个演员也都混了个脸熟。”
刘星瞪大眼睛问道:“你说的小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