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娥微微抬头,放下胳膊,李文渊和芸娘才看到她右脸有一方细锻厚纱,从耳根到下巴,完全遮掩住了半边面庞。
“丑妇也曾是大家闺秀,因战乱流落街头,被人卖入县里青楼,后宁死不从,自毁面容,才保住贞洁,幸会几手音律琴技,以才艺混迹其中,勉强温饱。谢家大公子为奴赎身,第一时间送到老爷府上,请老爷夫人怜惜,奴家不想回去了……”
此番恳切哀求,配上此女丰腴娇媚的楚楚可怜姿态,令得男默女泣,心生良善。
芸娘一听此女和自己的身世,颇为相似,却比自己更加可怜,尤其是此女刚烈,竟不惜自毁娇容,此前的哀怨和敌意,顿时大减,忙上前搀扶安抚,不再有忌讳。
李文渊自然也能看到,此女隐隐有伤疤在脸上,此前并非虚言托辞。
由此伤疤,李文渊也不得不多看了此女两眼。
他估摸着对方不到三十,青春与韵味,在其身上,竟有种难得的和谐,怕是寒窑磨砺,心智坚毅,与天生丽质的糅合。
她那身流云飘逸的锦缎厚长裙,即便寒冬里也能显出摇曳生情之感,其风情万种,显然是骨子里生出的。
在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之下,是修长而优雅的脖颈,干练之余,与那寒冬雪景,倒是颇有相映成趣的美感。
至于她饱满丰盈的体态,配上红润白玉的肌肤,极具李文渊心中,想象的大唐豪放之富态。
这成熟美妇,出身高雅,又历经沧桑,俨然已经熟到汁水饱满,只待采撷。
如果她不是谢弘毅刻意安排的,李文渊是不信的。
谢弘毅多半是以为李文渊,就喜欢芸娘这种风格的,所以花了不少心思,找来类似的女子上门。
但显然,谢弘毅看错了,他并不懂李文渊。
李文渊想了想,轻笑一声,不再看此女,任由芸娘去处置这批人。
“芸娘,我上太岁峰去练功,家里这几日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