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它斩杀掉。
不然,随着暴雪倾泻,四处爆发寒疫,到时候,说不定就有来找麻烦的。”
余子兰是巫医,治病不需要遵循医理,巫药炼制更多的时候,是凭借心意跟炼药的仪式,以及得病吃药的患者。
故而,巫医治病,大都归结于鬼神,治病手段也多是驱鬼收病一类,像刚才拿喜烛收病气,更多的是一种仪式,让疫毒误以为被收走。
只要病患坚信疫毒被收走,疫毒就不会再爆发出来,除非被破了收病的巫术手段。
余书洋也明白过来,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斩杀疫鬼,只要寒疫不扩散,余家就能慢慢追查,到底是灾神行疫,还是恶意投疫毒害他家。
“二姐,如何去寻那疫鬼的踪迹?”余书洋问道。
疫鬼不同于妖鬼,就像白有元刚才所说,乃是秉承天疠气、地鬼毒而成,算是另类的秉承天地时运。
余子兰从私囊中取出一根蒲棒,用龙凤花烛引燃,随着蒲棒焚烧殆尽,焰火气化作一只青毛喜鹊。
“这是青医,它能搜寻到疫鬼的踪迹,不过,疫鬼秉承天地时运,非得大医不能克制。
你跟着青医去探寻,找到后不要惊动它,发飞符回来,让你姐夫斩杀它。”余子兰免不得嘱咐弟弟一回。
时疫的出来,背后都是六气淫乱、天时不正,即便有疫鬼投毒,根源也不仅仅在疫鬼身上。
须得大医破解疫毒,扶正天地六气,方才能让疫毒消退,寒疫才能被解除。
余书洋望着胳膊上的青羽喜鹊,心中念了一声“扁鹊”,这才明白,二姐修行的不是所谓的“巫医”,而是神医传承的祝由术。
想来也是,中土世界并没有巫道传承,是余书洋自认为二姐学的是“巫医”罢了。“二姐,峡谷中还有不少中了疫毒的龙马,你看着能不能救治,峡谷尽头有个地洞,里面也有不少,别都给病死了。”
余书洋免不了提醒二姐一回,让她帮忙救治一下龙马跟瘸腿老李。
不等余书洋起身,余铁男、舒庆两个也跟了过来,她俩在军中,经历过几次瘟疫,对付疫鬼也有手段。
“九弟,鬼怕恶人,我跟你姐夫陪你去吧,免得你再被疫鬼侵害了。”
余铁男拉着丈夫跑了过来,她俩本来是帮鱼父渡劫的,不想,昨晚被余书洋支开,也没帮上大忙。
不过,昨夜在千障崖松林中,亲眼看到流星追月一般,一剑斩灭了雷云,化作如今连绵不绝的暴雪。
说起来,这让余铁男万分震惊,北玄府军中也有剑侠,更有修炼到五品修为的剑仙,也不见有此等威力。
她本想找余书洋询问一下,又在火穴山洞中见到雷纹火尖枪,这枪威力并不是多惊人,关键是锻造手法,明显使用了军械之法。
军械锻造讲究一个统一,每个步骤都是流水作业,外间兵器铺锻打兵器,多讲究一个神兵利器,根本原因就是神兵不可复制。
这也是行伍军械的厉害之处,凭借着一代一代的军械匠传承,把锻造手艺精细化,能够传承给后辈,继而统一锻造军械。
余铁男能够看的出来,自家兄弟有事瞒着她,妖仙世家训练道兵,也不会锻造军械。
后来听闻余书洋说来马场,她更是觉得奇怪,如今马场被投放疫毒,不免让她心生疑虑,担心有谁要害余书洋。
云车上,余铁男轻握舒庆的手,心中思绪万千,这种情况很快就被余书洋注意到,不由的打趣道:“六姐,你跟六姐夫如此恩爱。
几时给我添个外甥啊,我跟你说,突破五品后,可就生不出来了。”
随着余书洋话音落下,余铁男一拳打来,好在有扫霞仙衣挡着,擎羊铁拳才没打伤他。
“娘子息怒啊,九弟他也是无心的。”舒庆一把抱住媳妇,忙出言相劝,又跟余书洋讲述其中内情。
原来,这事跟擎羊星入命相关,擎羊星乃是刑星,主掌血光、夭寿、凶恶,有此等命煞在身,本就与喜庆吉庆无缘。
当初,余书洋推演盘算出,余铁男在喜鱼福地有妨碍,会被喜气克入气数,也是因着擎羊星之故。
不想,这擎羊星在军中是吉气,借着铁血军煞修炼,更是事半功倍,偏偏不利子嗣,让余铁男恼怒不已。
他们夫妻俩,这次来东海,一方面是帮鱼父渡劫,另外一方面是躲避北玄府人、妖之间的倾轧,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子嗣。
舒氏鹅族久居灵州雁荡山,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