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谁又能忍呢?
赏春会上,陈流芳竟然和齐怜容联合起来毁姑娘名声,若不是姑娘警觉,真的喝下了那杯药酒,那此时被人唾弃的就是姑娘了。
真到了那一步,侯爷会像现在救齐怜容这样,去为姑娘奔波吗?
两人想想都觉得姑娘受的委屈太多了。
此刻,再看到姑娘躺在榻上,因为喝下致伤寒的药,而痛苦拧巴成一团的小脸,心中便悲悯无限。
二人安慰李幼初,让她放心,绝对不会让侯爷挨她身子。
丹青突然又想起,刚刚她为姑娘擦洗身子时,看到姑娘肩头上的红印,那分明是咬出来的牙印。
她咬着牙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问一下,可别是姑娘脸皮薄,受了委屈也不告诉她们。
她又想起,自己被江世淳欺负时,所受的委屈和压迫。
指尖儿又不自觉蜷起来,扎进了掌心,都没有感觉。
要不是姑娘,哪还有此刻完整的她呢?
她心头泛酸,一双眸子泛起水意,她此生可以为姑娘去死,若真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了姑娘,她会拼了命和他鱼死网破。
“姑娘,您的肩头...”
李幼初在药物作用下,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丹青提她肩头,忽地警醒了一下,抱着汤婆子手一颤,“没事,在后院遇到一只受伤的小狗,被小狗给咬了一口,无碍。”
丹青:“……”
水墨:“额?”
小狗?
李幼初又想起了周长庚那双桃花眼,迷离着情欲,但更多的是倔强和克制。多像一只饿急了的小狗崽子,守着一块肉骨头,却只是举着小狗爪子捧着,不时舔舔嘴角,克制又隐忍,还有点可怜。
想了想,她笑了。他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配得起他的称号。
遂,有些想法在她心中萌生,她从枕下摸出那块玉佩,递给丹青,“把这个收好,留着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