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沛国公那边,不但世子派人来打了招呼,沛国公身边的人也亲自来打了招呼。
他一路爬到顺天府尹这个位置,自然有一套官场上生存的法则,衡量过后,他考虑到这个便宜乡主,肯定是同时得罪了永宁侯府和沛国公府。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看着李幼初,道:“乡主,人证物证皆在,你可还有话要说?”
李幼初觉得可笑至极,心里也凉了半截,“我若要杀江世简,为何要冒着被告的风险,亲自杀?我若要杀他,请了江湖中的暗杀高手来,一招毙命,岂不简单?大人何不查查江世简是何原因导致的昏迷?又为何不问,我为何怒急,冒着砍伤他的风险,也硬要出府?还望大人能将一切查实后,再做定论。”
孟元龙看着她,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不慌不乱的样子,不禁有些佩服。
这样的胸襟与气度,不像是普通女人能有的,这便宜乡主,不会也有什么后台吧?
他皱着眉头,再三思索,最后决定给自己留个后路,先别急着处置她,他道:“既如此,便只好先将乡主关入大牢,等查明之后再审!”
此话一出,捕快们呼啦一下子,上来便要绑走李幼初。
水墨一下子慌了神,姑娘就是她的主心骨,姑娘一下子成了阶下囚,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不由得急红了双眼,哽咽道:“姑娘!”
又跪着求孟元龙,“大人开恩,我们姑娘实在冤枉!”
孟元龙干这一桩得罪人的事,本就十分为难。
早已坐不住,趁乱回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