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光所坐位置的小几上,慢慢抬头看着李增荣,清丽的小脸微扬,说起话来柔柔弱弱,“大伯,作为小辈,分家之事本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可我看了大伯分给我的爹的家产,的确是颇有不公,我又不得不替我爹说上一二。”
李增光刚止住了咳嗽,冷眼望着这个他亲自看着长大的侄女,不由地皱了眉头。
“不公?你倒说说哪里不公?”
“你闭嘴吧,你老子还没死,这里焉有你说话的地儿!”李增光一听,没由地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嚷道。
李增荣却呼出一口气,抬手制止了他,冷声道:“让她说。今日一次说个明白,先说后不吵。往后谁再提起这件事,我可要家法处置。”
“大伯,您是按什么规则分的家产?您是按人头,还是按财产总值来分?若说按人头来分,那二房的人可比大房多多了,您分的田产铺子,房子庄子,这些都是江南的旧产,看着多,其实全加在一处,也才三十万两,可算起来,能有多少出息?”
“您若是按财产总值来分,那长姐出嫁的时候,您一把给出去六七十万两,这还是明面上的,私下您还不知道补贴了多少去,怎的分给二房就只剩下三十万了?”